sp; 江眠被他顶嘴,气不打一处来:“你想好了,今天不回来,以后都不要回来!”
陈暮犹豫了。
——
陈暮从家里跑出去之后,沿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走。
他还在生气,生江眠的气,气她对别的男人低三下四。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本事,才让姐姐为了他卑微的向男人借钱。
他蹲在路边,用手捶着自己的头。
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好起来呢,要是脑子自己好起来就没有这些烦恼事了!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他旁边,陈暮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含着笑意的男人。
周斐认真的看着陈暮的每一个表情。
他要看看,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对视了有一分钟,谁也没有说话。
周斐开口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暮收回目光,站起来往前走。
周斐跟上去:“你要去哪里?”
陈暮闷声道:“姐姐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这说话的语气就像几岁的孩子一般,和曾经叱咤风云的周暮行,还真是有着天差地别!
周斐眉目一挑:“你不认识我?”
陈暮停下脚步,疑惑又认真的看着他。
他们是堂兄弟,以前表面上兄友弟恭,一家和睦,但暗地里,周斐对周暮行一直是畏惧的。
现在周斐明知道他已经是傻子,但是被他这样打量,身体还是不由得紧绷起来。
良久之后,陈暮试探问道:“我帮你洗过车?”
周斐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想起来了,你洗的车很干净!”
陈暮放下戒心:“老板,你找我有事吗?”
周斐笑着道:“没事,就是看你一个人在路边,想关心关心你。你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陈暮神色黯然,犹豫了一下,道:“姐姐要带我去医院治病,但是她的钱是借的,我不想她为了我借钱,我们就吵架了……”
周斐:“姐姐?”
陈暮显摆一般:“就是我老婆!”
周斐唇角微扬,看来,陈暮已婚,是事实!
“治病?治这里?”他的手指点了点脑袋。
陈暮乖巧的点了下头。
周斐严肃起来:“你知道这个病怎么治吗?”
陈暮摇头。
周斐比划着:“用刀,把你的脑袋划开,把坏东西拿出来,然后再把你的脑袋缝起来。”
他说得很夸张血腥,陈暮脸上明显有了害怕。
周斐慢悠悠的说:“幸运的话,缝起来你还能动,如果手术失败,你可能就直接死了!”
“我不要死!”陈暮慌张的摆着双手,“我不能死,我死了,就没有人保护姐姐了!”
这就是一个受了惊的小孩子,那眼神是装不出来的。周斐彻底放下心来。
他语重心长的说:“所以说,你就不该去治这个病。现在你活蹦乱跳的,不是挺好的吗,根本犯不着去冒那个险。你想想,如果你死了,你的姐姐就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到时候她根本就不记得你是谁!”
陈暮拼命的摇头:“不可以,她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
周斐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周暮行,唇边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样的周暮行,对他的威胁几乎为零,他现在是彻底放心了。
周斐拍了拍陈暮的肩,郑重的说:“你可真是个痴情种,记住了,这个手术,绝对不能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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