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果然,老虎似对它失去了兴致,把它放到草地上,转身离开。
白狐等到老虎身影彻底消失,又等了一会,然后跳起来嗖地蹿向远方!
劫后余生它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花是香的……不对!
嘭!
白狐一头撞到了柔软的皮毛上,那是老虎的肚皮。
紧接着虎头垂下来,嘴里叼着一枝荆棘花,上头的尖刺泛着幽幽的光。
苏采薇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噌地坐起身。
“苏同志,你没事吧?”
隔壁传来陆庆平沙哑的声音,透着关切。苏采薇翻身下床,拉开帘子到了隔壁,俯身望着床上的陆庆平问道:“陆同志,你刚刚做梦了吗?梦见了什么?”
清晨的曦光下,少女皮肤清透粉白,樱唇润泽,好似沾了露的桃花瓣,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陆庆平忽然有些口渴,他迅速偏过头,哑声道:“没有,没有梦。”
“真的没有吗?你没有梦到我吗?”苏采薇再次问道,透着些许执拗。
梦中白狐变幻成少女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陆庆平耳根发烫,却否认得更坚决:“没有,我一整夜都没有做梦……咳咳……”
或许是不习惯说谎,话未说完就咳了起来,咳得整张脸都红了。
苏采薇只得将预知梦的事暂时丢下,连忙扶他坐起来,又倒了水喂给他。
之后医生过来查房,为他做检查换药,秦二牛送来早饭,喂他吃喝,所有的事苏采薇都得参与或协助,忙忙碌碌一上午,她觉得这并不比在大队上工轻松多少。
而且,她出汗了,汗水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她甚至闻到自己身上快馊了的味道。
因为这两天在医院,她没处洗澡,只是在水房用毛巾擦手脸脖子,身体其它地方却没办法擦洗。
而她在病房里至少陪护半个月,一想,她浑身就痒了起来,再也无法忍受。
正好病房这会没有其他人,苏采薇一咬牙,走到病床前跟陆庆平商量:“陆同志,我打水在房里擦洗身上你没意见吧?”
陆庆平:“……”
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滚烫的血液迸发至身体各处,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艰难地说道:“没,没意见。”看到他迅速泛红的脸,听到他有些磕巴的声音,原本有些尴尬的苏采薇立时不尴尬了,甚至起了点坏心思。
她用手摸了下他发红的脸,佯装惊讶地问道:“陆同志,你是又发烧了吗?要我去喊医生过来吗?”
陆庆平看到了少女灵动眼眸里的那点坏心思,胸腔里那颗心脏却跳动得越发剧烈,好似给他提供了足够的力量,可以挣脱身体的困境,一把将她拽下来压在床上,肆意惩罚她的坏。
男人的眼神有了变化,苏采薇忽然意识到危险,立刻拉开距离,拎起桶冲他摆摆手:“我去打水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她直接溜走了,还顺带关上了门,那股危机感才消失了,她禁不住拍一下自己的胸口,打算以后再不挑衅他了。
病虎也是虎啊。陆庆平望着她消失在门外,一直压抑的呼吸才放开,气息灼烫,隐有喘息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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