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我没那么闲,更没那么贱!”
沈知脸色沉得无比难看,收起了一贯的高高在上,突然变得低声下气,“好歹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需要,我们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虞棠蔑笑,表情冷淡,“你想娶谁是你的事,我不会掺和,你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又被沈知叫住。
“虞棠!”
他带着恨意叫出她的名字。
“你也好好想想自己的路,以你的身份,难道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恋爱自由?别想了!你和一个无父无母无家世背景,甚至连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的赛车手,真的可能有未来吗?外婆会同意吗?阿姨会同意吗?你肩上扛着的思棠香水也又能承受吗?”
一口气说完,沈知大口大口喘着气。
和虞棠对抗,真的是件非常耗费体力和脑力的事。
虞棠的脚步顿了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姐姐。”
周慎野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
“聊了那么久还没聊完?我下来扔垃圾,顺便带你回家。”
他扬手,隔着五六米的距离,把手里的一袋垃圾扔进了垃圾箱。
又补了一句,“垃圾这种东西,早扔早解脱,千万不能多留。”
似乎意有所指?沈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走吧,回家。”虞棠转身。
沈知又开口,“我那天寄来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那些垃圾,我挂在二手交易平台,准备送人。”
虞棠和周慎野进了屋。
这栋别墅每一层都灯火通明,照得外边更显得阴森黑暗。
沈知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别扭得非常不是滋味。
进家后,虞棠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烦得很,觉得燥热。
她坐在沙发上,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你昨天去找沈知爷爷了?”
“你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好不容易打一个,一来就是质问,有没有礼貌?”外婆语气不悦,“跟你那个没谱的妈一个样!”
虞棠冷笑,“还不都是您遗传得好,我和我妈一样,和你一样,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这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本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外婆无奈,“是不是沈知去找你了?”
“嗯。”
“我就知道他会去找你,虞棠,你俩分手没经过我的同意,分也就分了,但虞家和沈家的关系绝对不能闹僵,这不光是我们两个家庭的事,还关系到思棠香水的未来,你不能任性。”
这样的话,虞棠从记事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听,她的职业、生活、爱情,早已经和思棠香水牢牢捆在了一起,没有选择的自由。
以前的虞棠言听计从,也不知道从那一刻起,竟然有了反抗的心。
见她不说话,外婆加重语气再开口,“你是聪明孩子,好好想想吧。”
挂了电话,虞棠捏着手机发呆。
周慎野从楼上下来,烘干机里的衣服干了,他换好,又把刚刚穿的浴袍洗干净扔进去烘干着。
“我看你的酒柜里有好多红酒,要不要喝一点?”他问。
虞棠抬眼看着他,眼里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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