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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风凝视着楚南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时的目光有多么温柔怜惜:“她一整晚都没睡好,今早就烧成这样了。”
陆知行倒吸一口凉气:“一晚上没睡好?该不会是活生生被你做到三十九度的吧?你他妈禽兽啊你,人家都低烧了你还做那事儿?”
秦时风皱眉,抄起一个抱枕就往陆知行身上砸:“别他妈瞎几把扯!”
陆知行一看也是,两人都衣冠齐整,房间里也没有暧昧的味道,估计是没发生什么。
这样一来,陆知行更惊讶了:“那你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这么个水灵灵的清纯大美人在你这儿一晚上,你什么都没干?秦老二,你最近是不是行程太忙,影响了那方面功能啊?”
说着,他眼神往秦时风下三路瞟。
秦时风此时满心满眼只有楚南星,没心情和他插科打诨:“别他妈烦我,她怎么样了?”
陆知行也收起了玩心,认真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风凉发热了,打个退烧针,再吃点药就行。你这学姐看着瘦弱,体质倒不错,一般人烧成这样都是难受的睡不着,她还能睡,说明身体底子可以。”
听他这么说,秦时风终于能放心了,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陆知行说:“对了,你最好给她换身衣服,现在这身全是汗,她穿身上也难受。”
·
楚南星缓缓睁开双眼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整个人仿佛被车轮碾压过似的,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眼皮阵阵发沉,太阳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缓了好一会儿,眼珠缓慢地转动,看见并不熟悉的房间装潢时,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她怎么会躺在秦时风的房间里睡着了?
楚南星张嘴:“秦…...咳咳咳……”嗓子干哑到说不出话来,楚南星伏在床边开始剧烈咳嗽。
房间外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秦时风听见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推开房门:“醒了?”
楚南星勉力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无奈身子实在沉重,后背才刚离开床铺就又跌了回去,后脑碰到床头柜,发出一声闷响。
楚南星低呼:“唔…...”
秦时风失笑,上前托着楚南星的手臂,将她扶着坐了起来:“知不知道自己烧得多厉害?楚南星,你出息了是吧,昨晚上赖在我房里坐了一夜,想和我睡就直说,偷偷摸摸地趴在我床边,羞不羞?”
楚南星恼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见她没事了,秦时风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没正形样子,调侃道:“我讨厌?早上谁喂你喝水吃药,让你喝点粥你还不高兴,也不知道嘟嘟囔囔个什么,嘴巴撅得能挂夜壶。”
楚南星也想起了她烧得迷迷糊糊时,在身边陪伴照料的人是谁。
一种莫名的暖意从心底涌起,楚南星第一次被人这样细致耐心地照顾着,她垂眸说:“谢谢。”
“现在知道谢了,早干嘛去了?”秦时风眉梢一挑。
楚南星也悄悄弯了弯嘴角,然而下一秒,她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时,笑容一僵——
这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楚南星睁大双眼:“我的…...衣服?”
秦时风脸上浮起一个痞坏的无赖笑容:“我换的,怎么了吗?”
楚南星一口气卡在胸口:“你怎么能…..
.”
“觉得自己吃亏啊?”秦时风眯了眯双眼,一脸慵懒,“我也给你看我的呗,你看回来不就行了。”
说完,他作势要脱自己的上衣,楚南星情急之下一个激动:“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秦时风连忙轻拍她后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找了保洁阿姨过来,她给你换的。”
楚南星微微粗喘着气,抬眼看向秦时风,眼圈因为发烧,还泛着淡淡的红。
她这可怜巴巴又委屈兮兮的眼神,看得秦时风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秦时风在心里叹气:“真的,没骗你,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趁人之危这种事儿,我做不出来。”
楚南星皱了皱鼻子,点点头。秦时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的毛线外套,递给楚南星:“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在洗手间,穿上外套下来吃点东西,自己能走吗?”
楚南星说:“嗯,可以的。”
秦时风笑了笑:“行,那我楼下等你。”
楚南星看着手里那件属于秦时风的外套,心口隐隐浮动起一丝陌生的情愫。
她默念秦时风的名字,这三个字仿佛拥有什么魔力,让她心脏微微发烫,却也让她不敢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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