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格外严厉,考场外违禁后果也格外严重。
被打板子的考生叫得撕心裂肺,吓得有些人议论着此人是谁,更吓得不少考生悄悄地赶紧往外丢东西。
总有人铤而走险以身试法企图蒙混过关。
但此次过于严厉的惩罚骇清醒了一些人。
江怀望着不远处的地面上、突然多出来的许多小白点点,嗤笑一声。
“心情不好拿我们撒个屁的气。”
“嘘……”林焕拽了拽他。
瞎说什么大实话?要怨也怨那些考生糊涂好吗?
江怀哼了声不再乱说。
而轮到林焕被核实身份的时候,核查官反反复复比对着他考证上的相貌年龄那些,多问了一句。
“召溪县满桐村的林焕?”
林焕微有点儿疑惑。
正了正身子,确保自己的面貌都展现清晰,点头应是。
核查官却再问了一句:“荣登史册的那个林焕?”
声音有点儿高,高到搜检门边一名校尉的眼神都瞥了过来。
林焕继续应是。
核查官这才将考证还他,摆手示意他可以通过。
林焕的后背却感觉有点儿发紧。
他接过考证,排着队进到搜检房。
每十人一批次进行搜检,除了检查他们考篮的十名兵丁外,另有十名兵丁对应这十名考生,盯着他们脱尽衣物,再将他们的衣物细细翻检。
林焕和江怀正巧错过,他属下江怀后下一个批次的第一人。
可江怀的前面分明只有八人?
林焕感觉自己的后背在继续发紧。
考篮里的炒米粉被过了遍筛子,稍大点儿的干肉条都被一一剁开。
被褥被抖开挨着细捏,墨条被反复检查,笔管被拔出尾部用细签子捣了捣,蜡烛对光照了又照,水壶里被灌满水又慢慢倒出,一张张白净的纸张被透光或喷水检查……
林焕终于真正体验到了考试的严厉性。
同批次的几名考生注意到了他,小小声道:“看林焕。”
“哦?那就是林焕?看起来好瘦小啊。”
“唉,咱们的压力更大了,居然和他同考。”
“怕什么?他只在西南有名。”
“不许交头接耳!”
刚说两句就被兵丁呵斥得闭了嘴。
林焕冲那几名考生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
对方赶紧悄悄抱了抱拳回礼,才再兵士的催促下脱衣不迭。
负责林焕的大胡子兵丁,将他脱下的中衣和外袍的边角缝缝逐一捏过。
“林焕?”
忽听检查考篮的那边有人唤他。
林焕偏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白净细皮的兵丁冲他举起了砚台。
“你这砚台有点儿浅了。”
林焕莫名,但也依礼拱手回答:“小生个人的使用习惯。”
那名兵丁点点头,放下砚台不再看他。
林焕的后背却更紧了,正回身来盯着搜查自己衣物的大胡子兵丁。
就见其在捏遍衣角后,抓起中衣的上衣用力抖了抖。
一个小小的纸团被抖了出来,骨碌碌滚到了屋子正中。
滚进了屋里所有人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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