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考上县试,是你自己没能承受得住压力,你就要背后造谣生事、挑唆事端?”
众人都听得怔了怔,看向马光祖的目光也都有些震惊。
这人什么脑思路啊?这还是个正常人吗?
原来这一切的开端,竟然就是这两个孩子作的怪?
他们居然就被这样的两个孩子耍了个团团转?
还出了今日的各种丑……
“赶紧从实招来!”
拎马光祖上台的书子气不打一处来,想掐死马光祖的心都有了,却到底是对一个孩子下不了手,就用力将他朝着林焕的方向推了一把。
马光祖踉跄中没能站稳,正正跪在了林焕面前。
一时羞愤欲死,还待挣扎而起,就被人按住了双肩。
“林焕,你混蛋!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做你的败家子?为什么要突然开窍还救什么老大人?”
“如果不是你,潘县令已经答应县案首是我的,我的!!”
马光祖扭动着、嘶吼着,脸孔和脖颈上都蹦出了条条青筋,仿佛想要从林焕身上咬下块肉一般。
完全忽视了自己喊出来的是什么。
林焕看着这样的马光祖,摇了摇头,走去一侧蹲在程楠身边。
“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明明程楠也想读书的,为什么不是追赶着和他一起并肩前行?而是非要将他一起拖进深渊?
这不像前世的程楠啊!
程楠埋着头,羞愧爬了满脸,完全不同与马光祖的愤怒。
听问也不回答,只将头埋得很低,有泪水一滴滴落下来。
溅在木质板面上,连水花都没有溅起就仿佛已被焦干的木头吸噬。
林焕不问了。
只是心下有些难过。
这是一条孤单前行的道路,他原想着有共同志向的人能砥砺前行,但是……
算了,不勉强了。
林焕站起身走去一旁,看着马光祖和程楠被押了下去。
他俩造谣生事和诋毁官员已是不争的事实,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马家收买邓夫子和曾经的潘县令,这些违律之事也会令马家万劫不复。
“林焕,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
马光祖仍在发了疯般的叫嚷,直到被衙差用破布堵住了嘴。
程楠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尽力扭回头望向林焕的眼神中,带着绝望。
还有抱歉。
这一刻,让林焕想起了程楠的母亲魏氏。
“老大人,程楠的事……就不牵连他的家人们了吧?”林焕到底开口为程楠说了情。
江修博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不消江修博多说什么,舒容德自然领会得到,知道该怎么做。
只要江修博和林焕自己不追究,程楠不仅不会牵连到程家,还会保得下一条命来。
只是一个流放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但还有一个人可以逃得掉。
刘承翰。
刘承翰身为一州之知府,且将将上任并没有多久,其力挺林焕的背后根由无论是什么,展现在人前的,就是一个正面良好的形象。
舒容德办不了他。
那就拉他一把吧。
“刘知府,这一次,算你侥幸。只是,这份侥幸能保得住你多久呢?”
舒容德笑眯眯,在当众宣布刘承翰无罪释放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轻声问道。
刘承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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