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事事关皇家颜面,傅承晏也只能尽力为之掩饰。
“嗯,我晚些会进宫,向圣上说明一切。”傅承晏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沈如韫对他也并非全然信任,尤其是在经历过昨夜那样的事情后,更是多了几分戒备。
可傅承晏能为姜家脱罪,这是她当下求而不得的。
沈如韫想,那就姑且再信他一回吧。
……
查抄完了穆家后,傅承晏便带着云钦入宫了。
沈如韫原本是想要跟着他一起的,但傅承晏不想将毒杀十三皇子的真凶,乃是皇室手足相残这样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因此他借着让沈如韫回姜家,准备为姜泠月接风洗尘为借口,将她支开了。
傅承晏说的也有些道理,她喊上云棠与自己,一起去采买了不少东西,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的,这才心满意足的坐进了马车。
回了姜家后,云棠很快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云苓。
自姜家出了这样的事后,从前在府里做事的丫鬟小厮们,都走了不少,只剩下几个贴身伺候老太太的嬷嬷,和受过姜泠月恩惠的丫鬟们,坚定地留了下来。
云棠和云苓说话时,被嬷嬷们听了去,这个好消息,不多时就传入了老太太和姜家几个叔伯们的耳朵里。
有人欢喜也有人忧愁。
姜溆夫妇和姜福,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也是各怀心思。
府中手脚伶俐的丫鬟们,很快就将阖府上下打扫了一遍,皆难掩激动地站在了门口,等着姜泠月的身影。
可这一等,便从白天等到了入夜。
姜家门外,依旧是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接回姜掌事啊?”云棠此刻也有些急了,她拉着沈如韫的手,眼神却依旧看向外头。
沈如韫也不清楚姜泠月何时才能重获清白,但她相信,傅承晏既然说了,那便一定能做到。
她微微叹息一声,淡淡到:“再等等看吧。”
也不知傅承晏在宫里如何了?
圣上该不会不愿无罪释放姜泠月吧?
无数念头纷纷涌上沈如韫的心头,她松开了云棠的手,并叮嘱道:“你先让后厨去热一下饭菜,给祖母用膳,我再去刑部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话音落下后,沈如韫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等她赶到刑部大狱时,按理说她如今得了圣上的准许,协理调查此案,是有权力探视嫌犯的,可今日门口的守卫,又一根筋,轴得厉害,死活将她拦在外头。
沈如韫越发心慌,觉得里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她从腰间拿出了傅承晏给她的令牌,怼到那名守卫面前,恶狠狠道:“狗奴才!你有几个脑袋?连我都敢拦!”
可见了傅承晏的令牌,那守卫也依旧不为所动。
他手中握着刀,刀刃锋利极了,如霜的月光落在他的刀锋上,泛着盈盈的寒光。
见状,沈如韫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想来里头的人,要比傅承晏还要厉害几分,否则门口的守卫,也不会只拦下她了!
想到这,沈如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趁着那两人不注意,暗中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人胸膛上狠狠扎去。
顷刻之间,比她高出不少的男人,便因疼痛而倒地不起。
另一个守卫见状,当即提着刀就要砍向沈如韫,可她这会早就杀红了眼,动作利落地捡起了地上的刀,双手紧握着,抬手格挡对方的砍击。
这一下,她的手都被震得发麻了。
论力气,她绝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沈如韫只好放弃了反抗,任凭他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若再不走,仔细你这条……”命。
守卫话音未落,便被沈如韫手起刀落,结果了性命。
温热腥臭的血液溅射在她白皙的脸上,沈如韫抬脚从他们的尸体上迈了过去,并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她刚进监牢,便听到了里头传来的,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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