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定睛一看,只见屋子里的三人,被绑得严严实实,个个鼻青脸肿,嘴里都塞上了布团子。
而沈如韫,裙角微脏。
傅承晏怔了几秒后,不可置信地问:“你绑的?”
沈如韫骄傲地点了点头,像是想要讨乖的小猫,颇为得意地挑起了下巴,“怎么样?是不是绑得还不错?”
“嗯,很厉害。”傅承晏由衷夸赞道,眼神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
“当时云濯被人重伤,昏死了过去,我原本是想要自救的,但那名刺客没有给我任何机会,就将我迷晕了,我再醒来的时候,其实一开始我是很害怕的,但我意外发现,我的腰带里,居然有一个小药瓶。”
那是云濯塞给她的。
于是她计上心头,好言好语劝这三人为她松绑,而后便找准了时机,将药瓶里的迷药撒向了他们。
将他们迷晕后,她这才将人给绑了起来。
当然,她一个弱女子,光是做这些,就已经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原本是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她,结果她才刚把人给揍了一顿,还没来得及好好审他们一番,傅承晏就来了。
沈如韫有些焦急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云濯怎么样了?他为了保护我,被人刺穿了胸膛!他还活着吗?”
傅承晏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胛,宽慰道:“他已经回国公府了,请了大夫为他治伤。”
沈如韫眼底的自责之色难掩。
云濯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在她眼中,与孩童无异,而现在他却为了保护自己,差点丢了性命。
这让沈如韫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愧疚,但这种情绪并未左右她太久,很快她就将矛头对准了角落里被绑起来的三人,只要从他们口中问出来了幕后想要对她下手之人,就可以替云濯报那一剑之仇了!
她扯了扯傅承晏的衣摆,轻声说道:“我方才原本是想要审问他们,受何人指使,然后你就来救我了!”
傅承晏眸光一凛,看向那三人的目光,简直像是淬了毒,但转头对上沈如韫时,又温柔了不少,他微微颔首,“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回去,会有人来将他们带回去审讯。”
沈如韫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她跟在傅承晏身后,走出了破庙,见到院子外正低着头在吃草的马匹后,她扭头,看向傅承晏,问道:“我们怎么回去?”
傅承晏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淡道:“自然是你我共乘一骑。”
他说着,利落地翻身上马,在月光下,身姿挺拔秀颀,面容朗若清月,长眉微挑,神情冷漠,如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
一袭湖水色轻衫在月光笼罩下纤尘不染,映得他眸中寒色皎皎。
他朝着她虚虚投去一道探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似惹起了一穹烈火。
沈如韫率先移开了视线,半开着玩笑道:“我还以为傅国公要为我牵马。”
傅承晏朝她伸出了手,“这样不是显得我们更为亲密?”
沈如韫无话可说,但她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的确已经累到体力不支了,光凭自己这两条腿走回去,还不知得到什么时候。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主动地握上了傅承晏伸过来的手,借着他的力气,也坐到了马背上。
掌心的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在一瞬间便迅速地传递至全身,沈如韫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心脏也越跳越快。
随着他甩起缰绳,耳侧也传来呼啸的夜风。
她坐在傅承晏怀中,一双有力的臂膀,从两侧紧紧地环着她,而身后是滚烫又无比坚硬的胸膛。
沈如韫呼吸清浅,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却隔着胸腔,几乎与她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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