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都会保不住。
想到这,沈如韫看向他的眼神骤然冷了几分。
“父亲。”她嗓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脸上也没有任何透露出喜怒的神情。
沈时序闻言,身子一怔。
“怎么了,韫儿?”沈时序问。
见他还想要和自己将这父慈子孝的戏码演下去,沈如韫也不急着戳破他的真面目,她倒是想要看看,沈时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迎着沈时序的目光,她只轻轻摇了摇头,“无事,只是突然想喊您了。”
这样的称呼,听一次少一次。
沈如韫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憎恶,对自己拥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感到可悲。
沈时序喜上眉梢,他难得地,亲自拉着她往堂内走去。
这样的待遇,是她从小便没有的。
看来还真是托了傅承晏的福,才能让她短暂地体验一回,究竟何为父爱。
“父亲今日唤我回来,所为何事?”沈如韫不愿瞧他这趋炎附势的嘴脸,直接了当地问道。
沈时序有些难堪,但异样的情愫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了,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后,这才开口说道:“再过三日便是你的生辰,韫儿,这些年来,委屈你了,就让爹来给你补办一个生辰宴吧。”
生辰宴?
这样的东西,往年都只有沈文耀和沈清薇的份。
现在连她这个不受宠又声名狼藉的嫡女,也能有这样出风头的机会了吗?
沈如韫没有开口质问沈时序,但她看向他的眼神,却越发冷淡了。
“不必了,父亲,我早已过了想要大操大办的年纪,这些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更何况圣上尚且在病中,十三皇子又新丧,父亲还是低调些为好,免得被旁人抓了把柄,若因为我,导致父亲被人参一本,那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她这番话看似处处都在为沈时序着想,但处处都夹枪带棒,听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
沈时序不满地蹙了蹙眉,他的确很想要得到傅承晏的支持,但男人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沈如韫能入得了他傅承晏的眼,想来只需投其所好,旁的女子,也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也并非一定要哄着沈如韫,从而得到傅承晏的势力。
“父亲,怎么脸色这样差?莫不是我方才说错了什么话,惹得父亲生我的气了?”沈如韫故作惊讶地问道。
沈时序的脸色再度沉了下去。
但恰好赶上了用晚膳的时辰,沈时序也不想与她关系闹得太僵,毕竟她可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先吃饭吧。”沈时序微微叹息一声,又重新换上了慈祥的神色,看向她。
沈如韫原本以为沈时序唤她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原来只是想要看看传闻是否属实,傅承晏是否心属于她。
如今看到了,他自然是不舍得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没想到傅承晏临别前那些举动,还真派上了用处。
落座时,沈时序特意将沈如韫爱吃的几道菜,亲自换到了她面前,就连她一向偏宠的沈清薇,如今也被受冷落。
因此晚膳还没开始吃,白眼沈如韫倒是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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