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连拒绝两次,赵懿心中也越发苦涩了,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你!”太后闻言,瞬间怒不可遏,她指着傅承晏道:“你可知抗旨拒婚是何下场?”
“就算圣上和太后要了臣这条命,臣也绝不可能娶长公主为妻!”傅承晏挺直了脊背,脸色也变得冷峻严肃,他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满脸受伤的赵懿,声音平淡道:“若太后执意如此,那傅某也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皇帝年迈,太子又性子懦弱,偏听奸臣谗言,这些年来,若非有他鞠躬尽瘁,如今的大邺,早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一旦他抽身而退,那么大邺这块肥肉,很快就会被虎视眈眈的邻国盯上。
他赌皇帝不会为了一个赵懿,连自己的皇位和江山都不顾了。
太后本就心疼赵懿,被傅承晏这一威胁,更是口不择言,“来人!将傅承晏给哀家拿下!”
傅承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依旧如松般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最终还是赵雍站了出来打圆场,“母后,宥儿新丧,如今讨论这些也不合适,懿儿也刚回京,多少世家公子都还没正经瞧过,此事容后再议吧。”
对此,太后并不领情,她倚老卖老地细数着赵懿的不容易,“懿儿这些年来遭受了多少委屈!当年她才十四岁,那么小便离开了京城,独自一人在那渌州,整整五年!”
说来说去,也就这些话。
赵雍被吵得头都大了,他叹息一声,“母后,儿子还有公务,晚些再去慈宁宫同您商量如何?”
太后语气中多了几分尖酸,“哦?看来哀家来的不是时候。”
“母后,您误会了,儿子没有这个意思。”赵雍连忙撇清。
太后并非赵雍的生母,赵雍的生母只是一个人不起眼的小宫女,在先帝一次醉酒宠幸后,误打误撞怀了赵雍,生产时她血崩而亡,而先帝也将尚在襁褓之中的赵雍,给了当初还是贤妃的太后去养。
这些年来赵雍都十分孝顺,可太后也并非省油的灯,这些年来,她已暗中为她的母族,铺了不少路,这些赵雍看在眼里,都未挑明了说过。可如今她又为了赵懿,来这勤政殿胡搅蛮缠,赵雍只觉得累极了。
他深知傅承晏的翅膀有多硬,大邺若没了他这根定海神针,怕是这万里江山,很快就要拱手相让了。
“皇帝!你太令哀家失望了!”太后甩袖愤然离去。
被傅承晏深深伤害的赵懿,也怨恨地剜了沈如韫一眼,气冲冲地跟在太后身后走出了勤政殿。
而一直默不作声看热闹的沈如韫,也回过了神,重新跪了下来。
“臣女恳请陛下彻查姜家一案!”沈如韫说着,又同赵雍磕了个头。“经臣女查验,那日十三皇子在明月楼所用的膳食,并未有任何下毒的痕迹,可接手案子的官员,却连这么简单的取证都未进行,便草草给明月楼的掌柜定了罪。”
“大胆沈如韫!”赵雍重重向书案,“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沈如韫深知这一番话,会得罪多少人,也明白若触怒了赵雍,她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但她依旧面不改色。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下令,彻查此案,还姜氏一个清白,宽慰十三皇子的在天之灵。”
赵雍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傅承晏,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傅承晏拱手行礼,“恳请陛下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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