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裴淮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绝无可能。
“可是小姐,马上就要过去半日了,我们仍旧一无所获,这可怎么办啊!”云棠有些泄气地坐到了长凳上。
“此地不宜久留,云棠,我们先出去吧。”沈如韫朝着云棠伸手,刚准备拉她起来,视线就被桌上还未收拾的残羹冷炙吸引了。
按理说,若是酒菜里有毒,中毒之人不应该只有十三皇子才对,与十三皇子同行之人为何没事?
事发至今,将近过去了十二个时辰。
沈如韫并未瞧见京中有其他大户人家操持白事。
“小姐……”云棠轻声唤陷入沉思的沈如韫。
沈如韫为了验证她的猜测,拔下了簪子,在饭菜里搅动了几下,可银簪却并未发黑。
“饭菜无毒!”云棠惊呼一声,但很快就捂住了嘴,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极大,满脸惊恐地看向沈如韫,“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如韫原本还真以为饭菜里面被有心之人下了毒,可没想到,这样拙劣的栽赃,前来缉拿姜泠月的官员,却连取证都没有,便直接给她定了罪。
可……
此事不是圣上亲自裁决吗?
沈如韫很快便否认了这一想法。
她在脑海中快速地筛查,除了圣上,还有谁能直接地接触到这起案子。
很快沈如韫便有了答案。
刑部尚书徐元正徐大人,他是三年前坐上的刑部尚书之位,更令沈如韫失望的是,徐元正乃是沈时序的门生。
怪不得昨夜沈时序百般劝说她不要插手此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是他对姜泠月起了杀心。
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
在发现残酷的真相的那一刻,沈如韫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
她不明白,明明上一世,哪怕两家关系再僵,沈时序也从来都没有对姜家起过歹念。
难道……她与傅承晏查的贪污案,也对沈时序构成了威胁?所以他才会用这么费力的法子,来拖住她的脚步,甚至是不费吹灰之力,侵吞掉姜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钱财!
沈如韫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她越是细想,心中的恐惧就越发肆虐横行,最后成了能将她吞噬的深渊。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云棠被她吓了一大跳,她扶起她,安慰道:“小姐,你别哭,还有两天半的时间,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上一世的沈时序就一直都很谨慎,若不是新帝对沈家早已忌惮,穆弘翊也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扳倒他。
沈如韫手里没有任何能够拿捏沈时序的把柄。
而沈时序这些年来又一直伪装得极好,在当今生上心中的地位,也不可撼动。
若没有充足的证据,哪怕面圣陈情,也不一定能为姜泠月脱罪。
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雅间,往楼下走,云棠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
“小姐,你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啊?你别吓我啊!”云棠语气里又染上了哭腔,她双手紧紧攥着沈如韫的衣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沈如韫答道:“去国公府。”
她要去找傅承晏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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