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再来和她慢慢算账。
被沈如韫怼得哑口无言,沈清薇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刘淑仪。
她从小便痛恨为什么她的母亲是刘淑仪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子,她为什么不能像沈如韫那样,有家财万贯的母族,尤其是近两年来,姜家从吃穿用度上,为沈如韫提供的都是最好的。
她嫉妒得夜夜难以入眠,连梦里都在想着怎么置她于死地。
眼见这个法子行不通,沈清薇又换了一套说辞:“那也是相府的东西,如今姜家摊上这样的事情,你还大张旗鼓与姜家扯上关系,你是嫌我们如今日子过得好了,想让我们跟着你一起遭殃吗?”
“你张口闭口便诅咒相府,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沈如韫转头同刘淑仪道:“妹妹如今这样,你作为母亲也合该上点心,在家里言行举止疯癫些也就罢了,若是外人知道她这样口无遮拦,母亲觉得,人家会如何看待我们相府?”
刘淑仪还想反驳,可沈如韫已经不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了,她指挥着傅承晏拨给她的侍卫,抬着几个红漆木箱子,往府外走去。
她们母女二人还想上前阻拦,但沈如韫喊来搬东西的侍卫,个顶个都五大三粗,跟随傅承晏出生入死,光凭沈家的小厮,根本就阻拦不住,更别说养尊处优惯了的刘淑仪和沈清薇了。
……
傅承晏静静听着,并未回话。
他也没料到,死在姜家酒楼里的人,会是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乃是圣上最疼爱的小儿子,年近半百,老来得子,亲自养在自己膝下照料。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大麻烦。
无论凶手是谁,姜家,姜泠月也免不了要脱层皮。
想到这,他重重叹息一声,像是在为崎岖的前路而感慨。
“要我说啊,要不这件事你就先避一避吧,沈小姐的确是个好姑娘不错,可你这些年在朝中树敌颇多,若是让人拿了你的错处,只怕你也要跟着倒霉。”
“这么做是对不起沈小姐,不如你多买点礼物好好弥补她……”
他与傅承晏交好多年,最是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他这人心软,耳根子也软,瞧不得百姓疾苦,也瞧不得这样的冤假错案,当年他的父母,便是被贼人所陷害,落得个死无全尸。
倘若沈如韫真心求他,他肯定会答应……
傅承晏缓缓抽回手,“我自有打算。”
他怕她说出什么为难傅承晏的请求。
因为她身后,有好几个大箱子。
看起来……
有些像嫁妆。
“傅国公。”沈如韫站在傅承晏面前,她微垂着眼眸,声音又轻又缓,“你可以,帮帮我吗?”
她眼眶和鼻头都泛着红,应当是大哭过一场,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可怜巴巴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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