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与自己八分相似的字迹时,他也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可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约沈如韫见面。
虽然他在听说了沈如韫这段时间来的遭遇时,的确心中有过几分动容……
可一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沈如韫对自己的恶语相向,甚至还和傅承晏攀上关系,当众羞辱他,他便止住了与沈如韫破镜重圆,重归于好的念头。
穆弘翊看着纸上的字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宋怀柔,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一怀疑,再度指责上了沈如韫。
“不过字迹形似罢了,一封信能证明什么?你休想挑拨离间,这字柔儿写得,你不也写得?更何况,此处只有你我知晓,柔儿从来都不知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如韫不愿再和他们多费口舌,只冷冷丢下一句:“东西再不送回来,我不介意带兵亲自登门讨要。”
穆弘翊闻言,脸色骤变,“你这贱人,当真与傅国公……”
啪——
响亮的巴掌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穆弘翊的脸上。
“傅国公可比你这样的蠢货强多了,就你这样的,就算努力一辈子,也到不了傅国公的高度,换做谁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国公爷不要,要你这么个没本事的废物吧。”
“你与宋怀柔,简直是绝配,废物配贱货,给你们二人一个忠告,你们最好从此不再分离,免得再祸害了其他人。”
话毕,沈如韫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了明月湖。
徒留挨了一巴掌,又被戳着肺管子骂的穆弘翊,在原地抓狂,而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宋怀柔,简直就是解语花一般温柔的存在。
……
膈应完渣男,沈如韫心情大好,带着云苓去做了两身合适的衣裳,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下了马车,刚跨进相府大门,沈如韫便被芳翠嬷嬷请去了祠堂。
她有些疑惑,不知她不在的这半个时辰里,府里又发生了什么稀奇事。
她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成色不错的玉簪子,递到了芳翠手中,并问道:“姑姑,可是韫儿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父亲不高兴了?”
芳翠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沈时序又发什么疯,只一个劲地提醒她小心些。
芳翠将沈如韫送到祠堂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沈如韫缓缓推开了紧闭的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沈时序正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隐约听到他喊了声“月儿”。
“父亲。”沈如韫走过去,站到他身后轻声唤他。
“你可知我今日喊你前来,所为何事?”沈时序问。
沈如韫摇了摇头,“女儿愚钝,还望父亲明示。”
“耀儿已经被送回槐阳了,如今我只剩下你与清儿两个女儿了。”沈时序说话时,脊背明显地佝偻了几分。
沈如韫没接话。
她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弥补之前对她造成的伤害吗?
但可惜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渴望得到父亲认可的沈如韫了。
沈时序话锋一转:“近来你行事乖张,惹下不少乱子,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他这番话将思绪飘远的沈如韫重新拉了回来。
紧接着,沈时序便冷声道:“为了沈家的安宁,也为了你自己,你这段时间便在祠堂好好抄写佛经,静一静心吧,也当为你自己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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