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知晓了你我二人的关系。”
面对一反常态的傅承晏,沈如韫再次沉默。
傅承晏倚靠在窗边,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惟有屋内透出来的一缕烛火,摇曳着落到了他半张脸上,明明灭灭,让人瞧着好不真切。
他缓缓开口问道:“近来相看的公子里,可有你心仪的?”
“傅国公特意前来,就只是为了问这事?”沈如韫微微蹙眉。
“不可以吗?”傅承晏反问。
沈如韫可不相信他是这样耽于美色诱惑的男人。
她如实道:“陆津南陆公子还不错。”
傅承晏冷冷开口:“他是个黄土埋半截的病秧子,你若嫁过去了,想来也是守寡。”
沈如韫总觉得不太对劲,难不成傅承晏当真吃醋了?
不对!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瞬,便被沈如韫立即掐断了。
云钦今日便同她说了,傅承晏这几日会离京,他今日深夜造访,想来是为了今日那句提醒吧。
想明白他来的意图后,沈如韫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道:“傅国公若是想要什么,直说便可,做人还是坦率些好。”
来之前,傅承晏的确满腹疑惑,自从与沈如韫扯上关系后,他便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她总是能事先预料到所有结果,永远都先他一步。
无论是贪污案撬开张永春嘴的关键证据,还是慧空有相好,有孩子,就连西临观的交易,她也一清二楚……
此番他是秘密离京,此事并无几人知晓,而沈如韫却可以精准无误地说出一个人名,还提醒他提防。
她身上真是有太多太多,让傅承晏捉摸不透的秘密了。
傅承晏并没有立即接话,只定定地瞧着她,他那双眼睛好似揉碎了一池星子,泛着熠熠的光。
但沈如韫从他的眼神里,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傅国公若还信得过我,便务必提防关成飞。”沈如韫又一次提醒道。
“此人是何来历?”傅承晏问。
沈如韫摇了摇头,她并不清楚关成飞是何人,也不知他做了些什么。
她之所以记住了这个名字,也仅仅是上一世意外听沈时序提起,傅承晏遭到了关成飞的设计,吃了个大亏,皇帝因此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如今她与傅承晏短暂地达成了同盟关系,她与他便是荣辱一体,自然是不愿看着他遭受这些可以避免的祸端。
傅承晏只当她对自己有所隐瞒,但以他的暗线,想要短时间内查个人,也并非什么难事。
沈如韫垂眸,缓了两秒后,她果断将令牌攥到了手中,“多谢国公爷。”
傅承晏还欲再多向她打探些什么,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如韫心下一惊,上一世被诬陷捉奸的场面,如走马观花在她脑海中闪过,她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都忍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你快走!”沈如韫催促道。
随后,不等他反应,沈如韫便将支起来的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
但傅承晏并未听从她的话立即离开,而是隔着窗户,默默听起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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