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对宋怀柔的态度也彻底转变了,他差点就被这小姑娘给牵着鼻子走了。
宋怀柔双手轻颤着,她眼神不断地瞟向门口,似乎在等着谁能来救她。
还不等沈如韫向宋怀柔发难,丫鬟便急急忙忙跑到前厅,满脸欣喜道:“侯爷,夫人醒了!”
安阳侯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当即撇下众人,不顾形象地往后院跑去。
傅承晏撺掇道:“作为侯爷夫人的救命恩人,不跟过去看看?”
沈如韫:“今日这出戏国公爷看得可还过瘾?”
“沈小姐这话就伤人了,我不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吗?”傅承晏立即明确自己的立场。
沈如韫问:“那我现在,通过国公爷的考验了吗?”
傅承晏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二人不疾不徐赶过去时,安阳侯夫人正靠在侯爷怀里喝药,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安阳侯夫人下意识地侧目看过去,在看清沈如韫的脸后,她激动得紧紧攥着安阳侯的手道:“侯爷!就是这个姑娘!是她救了我!”
有了安阳侯夫人这句话,沈如韫身上被宋怀柔泼的脏水,这下也彻底洗清了。
“夫人,您可好些了?”宋怀柔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屈膝跪到了床边。
安阳侯夫人愣了愣,望着这张脸,好半晌也没想起来她是谁,还是丫鬟翠萍开口介绍:“夫人,就是这位小姐,昨夜不眠不休照料了您一整晚。”
而宋怀柔也适时地昂起了头,眼眶里盛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出戏,她还没唱完。
但安阳侯从方才在前厅就已经知晓了宋怀柔的真面目,翠萍的话音落下后,他便立即咳了一声,二人夫妻多年,安阳侯夫人自然知晓枕边人的提醒,因此她只朝着宋怀柔微微颔首,语气淡淡道:“姑娘,真是多谢你了。”
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全然没有对待沈如韫时的那般热情。
宋怀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将今日遭受到的所有不公平全都赖在了沈如韫头上,她双手紧攥,力道大得连指甲都深深嵌进了肉里,可她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
穆弘翊抵达侯府时,恰好瞧见宋怀柔站在院子里,独自拭泪。
他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宋怀柔的贴身婢女说了,沈如韫与傅国公一起上门,特意羞辱她们姑娘,还试图将广佛寺走水栽赃嫁祸到宋怀柔身上。
结合她现在这孤苦伶仃的模样,穆弘翊那喜欢保护弱小的大男子主义瞬间被激发了。
“柔儿!”
听到穆弘翊的声音,宋怀柔立即回过身来,双眼通红地看向他,并软声唤了一句:“翊哥哥……”
穆弘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轻声安慰了一番,直到她止住了啜泣,他这才说道:“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他们还未走两步,便被傅承晏手下的侍卫拔刀拦住了去路。
穆弘翊转身看向坐在石桌旁,淡定品茶的傅承晏,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恭敬地问道:“傅国公,这是何意?”
傅承晏瞧够了他们那旁若无人的亲昵,品了一口杯中的茶,缓缓开口道:“穆公子,今日这人你怕是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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