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就散了。
“我正想过去呢,你就来了。”
积威越发重的男子这会儿也不管这是在御书房,含着她的唇浅浅地吻。
“苓玉她们禀报说你早朝时动怒了,我可不得过来看看嘛。”她把手搭在他肩上推了推他,一双杏眸倒映着他。
燕诏眼睑微微压下来,抚着她后背,笑道:“也没什么,有几个蠢货该料理了而已。”
唐挽打开食盒,把汤拿出来给他喝。
他目光落到上面,微微一顿,眼底带着隐约的暗笑,顺从地就着她喂来的汤匙喝了一口,才道:“挽挽,总是给我喝这种汤,晚上又要怪我不放过你。”
唐挽手一抖,目光犹豫地游移两下,清澈的眼睛带着疑惑:“这就是普通的补汤,你胡说什么?”
燕诏捏了捏她的脸颊,眸光宠溺:“我不用补什么,补过了我得做点别的。”
唐挽磨了磨牙,把汤推远了。
他长臂一伸,端回来,仰头喝尽了。
他的挽挽带给他的吃食他肯定要吃完的。
燕诏还要继续处理政务,唐挽没再打扰他,坐到一边安静地看书。
困了她便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刚放下书,燕诏就抱起她,走进内殿。
地龙烧得旺,温度很舒服,唐挽躺进柔软的被窝里,眯着眼蹭了蹭枕头,很快睡了过去。当晚下了场大雪,没一会儿就压住了殿门和窗户。
燕诏抱着唐挽正熟睡着,怀里的人翻了个身,他习惯性松了松手臂,而后再度收紧把人揽回来。
大掌触及到她腰间柔滑的肌肤,滚烫的温度烧得燕诏霎时间睁眼。
“挽挽?”黑暗中燕诏低声唤她,贴了贴她的额头,眼神骤然一凝。
她无意识地动了动,没什么反应。
燕诏在一瞬间无法呼吸,一股心悸感袭来,仿佛有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也抽走他的魂。
那种感觉很陌生,像是面对命运无情的面孔,但又熟悉得让他觉得亲身经历过一次。
燕诏坐起身,浑身冷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他挣扎着从那股可怖的窒息感中夺回理智,一把掀开帘帐,沉着脸色朝外面喝道:“来人,立刻传太医!”
殿门被雪封住了,外头的宫人七手八脚地把雪扒开,整个太医院还在值守的太医被侍卫提着飞奔过去。
太医赶到时,殿内灯火通明,他们提着药箱快步走过去,对上燕诏满是阴郁猩红的眼眸。
燕诏就坐在床榻边,脸色仍旧难看得很,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戾气,神情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愣着作甚,还不快过来给皇后诊治?”他盯着他们,提起的心弦压制不住燥郁。
为首的太医赶紧上前,伸手搭上唐挽铺好锦帕的手腕。
片刻后,太医原本心惊胆战的心脏缓缓安定下去,禀报道:“圣上,娘娘染了风寒,微臣这就开一剂药,先让娘娘退下高热。”燕诏紧绷的心弦没有丝毫放松,让他们立刻去。
他还在心慌和不安里,低头看她阖着眼沉沉睡着的面容,颤着手抬了抬,怕碰碎了什么,被告知眼前人是镜花水月。
他是不是经历过这么一次?那一次他彻底失去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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