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警惕地守着。
唐挽原本在练字,一见这阵仗,就知道该来的就快来了。
唐诏走过去,牵过她的手,坐到桌子后的软榻上,神情肃沉,但又不失温柔。
他揉了揉她的手指:“挽挽,我要和你说件事,再过五天,或许是十天后,我派人接你出府,到京外住着。”
唐挽点点头,“好。”
唐诏看着她一如既往纯净无暇的眼睛,心情安宁,倾身亲了亲她,柔声道:“我的挽挽一直很聪慧,从我陷害太子和端王开始,你是不是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她把手搭在他肩上,靠近他,嗓音压低些,温言软语:“原本我以为哥哥只是想狠狠报复他们,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哥哥其实是想要那个位置。”“嗯。”唐诏眼眸变得更深,嗓音微哑,“那挽挽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要那个位置?”
“圣上残暴不仁,民不聊生,若有能力又为家国着想者,谁不想取代他?”
唐诏张了张唇,话到一半,又说不出来,便笑道:“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
唐挽瞥他一眼,选择诚实地摇摇头。
他亲昵地捏捏她的小脸,“我确实不是这样的人,真正的原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说罢,他抱了抱她,在她耳畔缱绻地道:“届时,我希望挽挽和我一样欣喜……所有人都该祝福我们。”
他绝不容忍世人对他们的感情有一星半点的指责之语。
五天后,唐诏还没有出兵剿匪,亲自进宫向睿武帝请罪,再争取到了三天时间。
他将三个卫所的主要领头都换成了自己的下属,在夜晚秘密送唐挽出京,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宅子里。
一切准备就绪,唐诏改名燕诏,以燕王之子的名义,举起了反叛的旗帜。
四大卫所是京城皇城卫,本就驻扎在京城,一旦反叛,战线十分短,根本没时间阻止。
其中三卫跟随唐诏逼宫,只剩锦衣卫死死护卫皇宫。
睿武帝紧急召令镇国公率领御林军捉拿叛军首领唐诏,于是在皇宫门前就有了泾渭分明的两方。
镇国公坐在马上,看着对面的唐诏,又看着叛军高举的黑底红字“燕”字旗帜,脸色刷的惨白。
“你真是燕王之子?”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置信,被欺骗利用的屈辱油然而生,咬牙道,“好,好一个燕王之子,这些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唐诏:“您也是我的父亲,这不会变。”
他看着他背后乌泱泱的御林军和赶来的一小部分锦衣卫,眼睛很沉:“但是父亲,您以为皇帝是真的让您带兵捉拿我的吗?”
镇国公脸一僵,果然下一秒御林军首领一刀架在他脖子上,拉他下马,喝道:“燕诏,你不投降,他就是死路一条,你要为了皇权眼睁睁看着养大你的父亲去死吗?”
唐诏:“我不会投降,也不会让他死。”
话音刚落,御林军首领心口一痛,被自己的下属用刀捅穿了胸膛。
御林军开始混乱,混乱中分开一条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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