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敢放刺客和猛兽进朕的围场,更是死不足惜!”
他盯着擦汗的镇国公:“怎么?镇国公还想替流民说话吗?”
镇国公深深地俯下身,只能道:“微臣不敢,圣上英明。”
唐诏在朝臣里垂头不语,听着周围一阵阵的不安的呼吸声,眼底溢满幽冷。
睿武帝一声令下,当天正午,还在城外乞讨,饿得发疯的流民就领到了肉粥和肉包子,他们不知真相,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分发食物的将士一阵阵地心寒,同时心惊胆战。
这个世道,没救了。
反叛官员的头颅被高高挂到城门上,领头将士按照睿武帝吩咐,看着那群疯狂争食的流民,指了指那一排头颅,高声道:“你们吃的肉,就是他们的肉,反抗朝廷,就是他们的下场!”说完,他立刻转身回城。
流民们足足安静了两秒,而后轰吵声轰然爆发,纷纷剧烈地呕吐。
睿武帝把残暴写在了脸上,流民们也不认,愤怒地红着眼,加入了城外烽山的反叛军里。
烽山地势险峻,山下的士兵很难打上去,原本就是一群山匪占据的地方,后来反叛军的领头人混进了山匪里,成功上山后就杀了大当家,带反叛军占据这片山寨。
山上的反叛军不断壮大,睿武帝派去的朝廷官兵迟迟打不下来,一个月后,已经是朝廷第五次折损而归。
睿武帝把坚硬的砚台砸在领头将领的头上,喝斥着:“废物!一个月了,你带着一整个金羽卫,打不下区区流匪,还被他们抢了武器,你脑子是什么做的?”
事实证明金羽卫指挥使脑袋也是血肉做的,已经被砚台砸得头破血流。
他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没用的东西!”睿武帝喘着粗气,眼睛在众武将面前扫来扫去,定在唐诏身上,“唐卿,从即日起,由你兼领金羽卫指挥使一职,带玄甲卫和金羽卫前去清剿烽山流匪。”
金羽卫指挥使闻言心一痛,抬了抬头,但又重新伏回去。
这指挥使谁爱当谁当吧,他已经快疯了。
唐诏出列,拱手领命:“微臣领旨,必不负圣上所望。”
唐诏去到金羽卫卫所,发现了士兵们萎靡不振的精神,和玄甲卫简直一个天一个地的状态。
他没急着立刻带他们出京剿匪,而是花了几天时间重新整顿卫所风气。
睿武帝不满极了,召他进宫问话:“何故还不动手?记着朕的旨意!”唐诏跪下去,面露难色,语气还是很尊敬:“圣上容禀,微臣前往金羽卫卫所时,见士兵精神极差,想来是接连一月的围剿耗费了他们的心神,微臣便想好好操练他们一番,届时和玄甲卫配合起来才会事半功倍。”
睿武帝狠狠盯着他,握着砚台,想再度砸下去,“他们的情况比得上清剿流匪的任务重要吗?唐卿,你需得时刻记着朕的旨意!”
唐诏语气诚惶诚恐:“圣上恕罪,微臣只是担心万一出兵再度失败,会让流匪越发猖狂。倘若襄武卫亦能出兵,微臣就有九成把握打下烽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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