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镇国公一夜之间没了一儿一女,儿子还是他优秀的大儿子,他连早朝都告了假,在一旁看着仵作验尸。仵作先验的是唐誉熙,盖上白布后对尚书道:“唐大公子肺中并无池水和泥沙,是窒息之后被投入水中的,他腰腹处有大片淤青,验尸结果断定他在昨日午时死亡。”
尚书看了淤青,一脸严肃地点头。
再去验唐宁宜,两个仵作看见脖子的刀伤,眼神同时一亮。
刀片在她脖子的刀伤处划着,量出伤口长宽尺寸,很快他们回复:
“二小姐身上只有小片淤青,看姿势是被人从后面按在地上的,但她的致命伤口并不是凶手在后方能刺出的,凶手一定不止一人。凶器应当是一柄匕首短刀,伤口宽两寸,厚六分,这不是一般的匕首能刺出的伤口。”
尚书摸着胡子,沉吟道:“宽两寸,厚六分的匕首。”
仵作还说:“二小姐死在大公子之后,死亡时间间距不超半刻钟。”
尚书走了两步,来到窗户前,到处都是厚重的灰尘,窗子边缘印上去的指痕很是明显。
仵作来看,断定:“这是二小姐的手指印。”
再看地面的灰尘,地上有很多脚印,能想象有很多人在昨日今日进出过。
尚书蹲下来看,皱了皱眉,道:“凶手离开之前,刻意清除了自己的脚印。”
众多脚印下,有几块被抹除的痕迹,就连内屋也有,凶手进内屋做什么?
尚书把仵作留下来让他们继续验,自己和镇国公走出去。
唐诏也在,死的人是他兄妹,他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去上值。
他们讨论着,最重要的线索便是那柄特别的凶器。“怎么个特别法?”端王刚刚负手走来,往里面看了一眼,心下可惜。
唐誉熙可是他多年来的伴读,他的得力助手,说没就没了。
“回端王殿下,根据伤口的尺寸推测,那匕首应当是宽两寸,厚六分,都超过正常匕首尺寸,还十分精确……”
端王只听了一半,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下意识握了握袖内的东西。
镇国公仔细想了,已经反应过来,眼神不善,语气压制着沉怒:“如果微臣没记错,一年前圣上御赐端王殿下之物,是一柄削铁如泥的钢刀,刀身厚,刃口大,不知尺寸几何?”
端王俊美的脸上布满寒霜,缓缓道:“镇国公是何意?怀疑本王是凶手?这刀是宽两寸厚六分,可本王绝无可能杀害自己的伴读!”
唐诏给自己父亲顺了顺气,认真道:“父亲您冷静一些,端王殿下一定被陷害的。”
端王直接拂袖而去,镇国公缓了过来,前去赔罪。
端王脸色没怎么好看,冷笑着瞥他一眼:“这些年国公爷手掌兵权,还望谨言慎行才是。”
端王点了唐诏跟他走,走到府内花园的小桥上停下,单手搭在石雕上,思索着,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清澈的小池塘某个角度倒映出他们的模样。
端王背对着,唐诏在他侧后方,一双宛如凛冬寒霜般的黑眸,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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