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快去快回,把小桌子打开放在病床上,掀开饭菜盒子。
唐挽饭量小,吃一半就吃不下了。
宋淮端起碗,拿勺子舀了片清蒸肉片和一小勺饭,喂到她嘴边,低沉的嗓音很耐心:“挽挽,再吃最后一口。”
唐挽原本是别开脸了,想说自己吃不下了,但他语气里带着温柔的哄,她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张开嘴吃了。
吃完饭就该吃药了,宋淮坐在床边盯着她吃了药,抬手轻轻抚平她蹙起的眉心,低声问:“头还像早上那么疼吗?”
听到他说起这件事,唐挽蓦地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很快滑落,大滴大滴地砸下来,夹杂着满心的委屈、愤怒和无助。
今天早上她反应要是慢点,就不止砸到脑袋这么简单的了,她会被恶心的男人糟蹋,被践踏自尊和骄傲。她醒来后顾着处理流言的事,盯着宋成川的一举一动,无暇顾及其他,此刻宋淮一问,就仿佛一个导火索,抵达一个临界点,点燃她崩溃的情绪。
宋淮见她哭了,脸色微变,手足无措了怔愣片刻。
就在他心慌意乱时,唐挽倾身抱住了他的腰,把小脸埋在他颈窝,唇瓣颤抖地道:“我疼,还是疼。”
她滚烫的泪珠洇湿他的衣领,让他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战栗的痛来。
她嫁给他这两年,从不和他抱怨什么,也不和他说喜欢什么,主动的亲近更是没有,每一次她难得给他一个拥抱,都会让他欢喜一整天,可是这一次,他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棉花,透不过气来。
唐挽把嘴唇咬出了血,压住喉咙里的哭声,在宋淮看不见的角度,她眼底闪着冷意,接着委屈地道:“可是比起疼,我更觉得害怕,阿淮,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磕到了头?”
宋淮的双臂搂住她的腰,垂首吻她的额头,黑眸变得猩红,又酝酿着浓重的墨色。
“别怕,李老黑现在已经在派出所里了,挽挽,你信我,他再也出不来的。”
唐挽抬手圈上他的脖子,抬起小脸看他,满眼都是他,娇弱而依赖,声音带着迷茫无助:“不止是他,我记得……我当时看见了别人,他就躲在角落里看着我。”
有人在背后设计这件事。
宋淮眼神一厉,深邃晦暗,但又怕吓着她,便收敛了,轻声问:“看清是谁了吗?”
唐挽直勾勾地凝视宋淮,神情却摇摇欲坠,“我说了,你会信我吗?”
“我信你。”
“是宋成川,是你弟弟,他这些天总是看着我,说你不在家……说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说着,圈着他脖子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仿佛是害怕极了,眼睫上挂着细碎的小水珠。
“阿淮,现在呢,你信我,还是信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宋成川。
宋淮的眼神骤然阴沉下去,完全克制不住,翻腾着浓烈的森冷,周身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唐挽还在看着他,杏眸慢慢溢满不安和失望,下一秒他的吻落下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那吻落在她的眼睑和轻颤的睫羽上,一下一下,轻柔地吻去水痕。
他声音暗藏杀机:“他心大了,不尊敬嫂子。”
简直是找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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