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处的叶生,当即便是叫道。
叶生回过神来,对着那大汉点了点头。
“不知小兄弟名讳?”
叶生看了看大汉,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斗笠,道:“叶生。”
“叶生,叶生。倒是有韵于自然之意,好名字。”那大汉笑道:“小兄弟的父母,定当也是高深之人。”
叶生听到此话,却是笑了,当下便道:“兄台差矣,在下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师傅,自小,从寺庙长大。”
那汉子一愣,却也是毫不忌讳地笑了两声:“小兄弟,喝上几杯?”
叶生笑笑,没有推脱,便是坐下下去。
坐下去的时候,他又注意到了大汉手中的斗笠。
“这位兄台,这天没有雨,为何却带着斗笠出门?”
“哈哈!”大汉笑了两声,“小兄弟莫非是刚睡醒不成?这斗笠能遮雨,就不能遮阳?这荒漠来荒漠去的,炎炎烈得紧。”
叶生哑然失笑,只道是自己多想,老掌柜在这个时候把茶沏了,送上来,一壶茶,两个杯,店小二走了,茶楼没生意,有客人来,自然是老掌柜一手接待。
“还没问兄台如何称呼。”叶生问道。
“即墨。”
“即墨?这名字倒是古怪。”叶生笑道,“看着样子,即墨兄是从外边赶来的?”
即墨给叶生倒了一杯茶,笑笑:“赵国境内,一个人走过来的。”
听得这话,叶生的眼角跳了跳。赵国境内,这四个字,代表的,可是大乱。能从这种乱中如此从容走到这里,也算是个能人。
叶生想着,那汉子却是端起茶,抿了一口。
“苦。”他皱了下眉头。
“是苦。”叶生点点头,也喝了一口。“比药还要苦。”
“若我没有料错,这茶越是到后面,便是越甘甜……”
“哦?即墨中为何知晓?”叶生难得的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寻常人看事物,总是看到一面,看不到另一面……”
即墨又抿下一口茶,摇摇头:“叶小兄弟看起来也不是平凡之人,若在下没有看错,应该是到了灵气锁顶,云霄有望的境界了。”
这句话即墨是笑着讲出来的,当是落在叶生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让叶生心神俱震!
灵气锁顶,云霄有望……
叶生看着眼前的汉子,这一刻,他已然坚信眼前的汉子已然不是一个凡人,此人,绝对是修道之人!
并且,比自己的境界还要高上许多!
“不知即墨兄有何指教?”叶生略一沉吟,抱拳问道。
即墨摇摇头,“叶兄再尝尝这茶。”他说着,往叶生的茶杯里有倾入了一杯茶。
叶生点头,谢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咦?”这茶水一入口,叶生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同,这茶水原先是苦,而今竟是有些甜味。
“不知即墨兄是如何做到的?”叶生好奇,问道。
“常言道,道可道,非常道。在下对这句话的理解,不外乎心动则动,理解的层面,看到的事物,自然也是不同,若叶兄的心是静的,自然不会有何变化……”即墨笑道,“方才给叶兄的那茶水,其实于先前的茶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叶兄自己心在动罢了……”
叶生脸色微变,却是不出一语……
“心在动,心在动……”叶生默念着,却是露出一丝明朗之色。
“多谢即墨兄!”叶生抱拳,此番他的道谢,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
“叶兄,在下还有一事,喝完这壶茶便是要离开。若是我等有缘,自会相聚……”
叶生点头,旋即不再讲话,默默地喝完杯子里的茶。
“不知叶兄,不久之后,可是早去燕国?”即墨突然问道。
“是。”叶生点头。
“若是有到一个鬼灵宗的宗派,请将此玉简交于其掌门。就说即墨的赠礼。在下在此谢过叶兄……”他说着,从原本空无一物的斗笠里突然间拿出一枚玉简来,递给叶生。
叶生点头,旋即道:“在下定当尽力……”
“如此,那便告辞……”一阵清风吹过,那即墨突然间便没了踪影,连同那茶杯,一并消失……
叶生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不语。再次看向老掌柜,却见其低头看着一卷书,仿佛,眼前的这一幕完全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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