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笑了:“是,是我的错,这话,我怎么问你呢?”
“你这也是情急之中,难免的。”张青竹拉了下婉宁的手以示安慰,婉宁也对张青竹笑了笑:“罢了,先用晚饭吧,你今儿这样欢喜,是去了哪里?”
“我去见了文山先生。”张青竹说话时候,双眼闪闪发亮,婉宁晓得文山先生在这京中的地位,丈夫的欢喜也感染了她,于是婉宁笑着道:“文山先生夸你了?”
“文山先生对我的腿很是叹息,但这一次,见了我之后,他又问了几句,就说,心里安定了。”张青竹说完就对婉宁道:“谢谢你。”
“怎么突然道谢了?”婉宁没想到张青竹会这样说,笑着询问。张青竹刚想回答,就见婉宁鬓边的头发有些乱了,他不由伸手替婉宁把鬓边的乱发往发上抿去,婉宁不觉张青竹有这样的举动,伸手推了他一下:“天还亮着呢!”
“天还亮着呢?怎么,你想到哪里去了?”张青竹原本什么想法都没有,见婉宁那羞涩面容,心中不由一动,顺势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在自己手中揉捏着:“说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油嘴滑舌的。”婉宁虚虚地推了下张青竹,并没有把张青竹推开,于是婉宁也只有偎依在张青竹怀中,浅笑着问他:“说啊,怎么突然对我道谢。”
“文山先生说,前些日子原本想见我,但听了一些传闻,他沉吟良久,还是没有见我,今儿再见到我,只觉得我和原先一样,不,变得比原先更加沉稳了,于是他细细地问了我,十分欣慰。”张青竹说得详细,婉宁不由含笑:“那就该我恭喜你才是,怎么你要谢谢我?”
“别人不晓得,但我晓得,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这会儿的性子,在有心人的挑唆下,还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呢。”婉宁并不知道张青竹会这样说,等张青竹说完之后,婉宁才轻声道:“原来如此,其实,我只是做了妻子应该做的。”
婉宁说得如此真挚,张青竹心中对婉宁的怜爱越发深了,他轻叹一声:“你在秦家,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亏待?”
话怎么突然说到了这里?婉宁看着张青竹微微摇头:“我,家里,并没有亏待我。”
“想来,也常有下人对你出言不逊吧?”张青竹却连声追问,婉宁的眉皱了皱:“她们有些人不懂,这也是……”
“你知道吗?若你从没受过亏待,那我说,多谢你的时候,你只会回答,自当如此,而不是说,说这不过是妻子应该做的。”这话是婉宁从没想过的,她看着张青竹,神色带上疑惑,原来,还可以这样回答,原来,别人从自己的神态之中,就能晓得,自己在娘家受过亏待?
婉宁眼中不由有泪,过了好半响,婉宁才轻声道:“这些,有时候,姨娘会说,做人难免要受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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