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婉宁这才问:“大爷吃过午饭回书房了?”
“大爷在里面歇午觉呢。”杏儿含笑说着,婉宁看向通往内室的门,门帘已经放下,想到张青竹在里面歇午觉,婉宁觉得有些稀奇,这个男子,竟然就是自己的丈夫,明明还不那么熟悉,但他来到自己屋内,就那样自然的,会躺到自己的床上歇息。
“大奶奶,您要不要也歇一会儿?”梨儿小心翼翼地问,在梨儿看来,婉宁和张青竹早点圆房,早点生下孩子,那婉宁在这张家的地位也就稳了,那些人自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罢了,我在外面做会儿针线吧。”婉宁觉得,这会儿要走进内室,掀开床帐,躺在张青竹身边,需要莫大的勇气。于是婉宁走到窗前素日常常坐的地方,拿出针线来继续开始做。
张青竹在听到婉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对张青竹来说,也是件很稀奇的事儿,外面的女子是自己的妻子,若自己想,可以把她叫进来,为所欲为。但张青竹没有动,而是躺在那里,听着婉宁和那两个丫鬟说话。
当听到梨儿建议婉宁也歇一歇的时候,张青竹不由好奇起来,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会不会掀开门帘,走进来?接着就听到婉宁说要做一做针线,张青竹难免有些失望,外面又恢复了安静,张青竹晓得自己该继续睡会儿,毕竟昨儿在酒席上,张青竹的处境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纵然张青竹竭力保持平静,但还是被有些人的话给伤到了。
或许,这才是小厮让张青竹回内院的时候,张青竹顺水推舟同意的原因。谁晓得,却碰到了婉宁发酒疯。张青竹唇边现出一抹笑,若没有回内院,那张青竹也不会发现妻子喝了酒,竟然是这样的,不再是平常那个低眉顺眼的,和张青竹知道的所有大家闺秀没有半点不同的样子,而是会说会笑,还会不让张青竹回这里,说,这里不是张青竹的家。
张青竹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看着床顶,从摔断了腿到现在,这样平静的,让人感到欢喜的时刻并不多。也许,摔断了腿,并不是一件坏事。
文山先生的话又在张青竹耳边响起:“若能过了这关,就来见我,若不能,那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也只能算白费了。”
心血白费了,张青竹不是听不出来老师话中的痛心,但如同文山先生所言,这一关,再艰难也要自己去过,若是靠别人,不,也没有别人可以帮助自己过这关。
张青竹听到有人进来,转头,看到是那个叫杏儿的小丫头,杏儿原本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瞧见张青竹睁开眼,杏儿急忙道:“大爷醒了。”
“你醒了。”婉宁也掀起门帘走了进来,接着婉宁就走上前搀扶张青竹起身,张青竹的手搭在婉宁肩上,这一关,若自己能过得了,那这个人,她能靠得住吗?
“你看我做什么?”婉宁发现张青竹一直没有动,不由抬头看向他,张青竹掩饰低头:“我没有看你,等会儿我还要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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