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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去啊,朕看着你自缢。”
德妃错愣的从帕子间抬头。
心中的惶恐成真。
“臣妾是做错了什么,皇上竟要让臣妾死?若是如此恨臣妾,那为何当时还要救臣妾不如让臣妾随着傅儿一起死了得了。”
“你这么说,朕倒真有一丝的后悔。”皇上冷笑。
德妃看着面前的枕边人,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皇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朕从始至终没有变,变得是你夏青容!”
德妃想不通发生了什么。
“需要朕来提醒你吗?周藤青,宋喻澜。”
德妃瞳孔骤缩面色惊骇,皇上心中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你这个荡妇!”
德妃冷笑,眸中含着热泪,“我是荡妇?呵,宋景宸,你别忘了我会这样是因为谁?”
“要不是你那日为了笼络他们,在府中宴请还让他们留宿,我会被人玷污?”
因为那日她挺困的,也没看清是谁进屋了,一夜过后,她看清枕边的人是谁的时候,自尽的心都有了。
皇上:“就算是那样,你有必要留下这个贱种吗?”
“是我想留的?我几次想流了他,谁知道这个小畜生命这么硬?后面被你们知道了,还非要我留下来,算起来是你宋景宸自愿戴绿帽在头上的。”德妃声声泣血。
皇上脸色依旧很差,“你不是害死过我几个填房的孩子吗?你要真不喜欢他,生出来后你还会下不了狠手?”
德妃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突然又释然一笑,“皇上你果然是凉薄之人,不愧是当年几乎杀了全部手足的人,够冷血,够狠心。”
“可谁料我喜欢的就是你这凉薄的样子呢。”德妃将眼角的泪抹掉,脸上挂着与宋景宸初见她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
但是又带着一丝的果断。
手慢慢往枕头下探。
“既然你知道了一切,那我也不想瞒了,我也累了。”
“宋喻澜确实是我和周太医的儿子。”
“不过宋喻傅……”她突然顿了顿,苍白的唇咧出一个笑,“你猜他是不是你的种?”
宋景宸视线晦暗,不语,显然也是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他不是。”说完她将枕头下的毒药取出来,一饮而尽。
很快,剧毒的痛就席卷五脏六腑,怕疼的她张口下意识想唤:“宸郎,我痛。”
但是一张口就是大口的鲜血吐出来。
她也在一瞬间看清楚了皇上冷漠至极的表情。
她靠在床上,任由泪水模糊眼眶。
宸郎啊宸郎。
你可真是凉薄啊。
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信过我。
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吗?
我说的都是气话。
傅儿是你的亲骨肉啊,不然我为什么会每日礼佛?不是为自己赎罪,是为了能让傅儿重新回到我的腹中。
因为是我与你的第一个骨肉,所以我爱他,怜他,喜他。
……
皇后和太后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提着剑站在屋中央的皇上,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瞪大眼没了气息的德妃。
皇后哪曾见过这世面,险些晕厥,得亏旁边你的紫采及时扶住了她。
太后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而是冷着脸看向皇上,“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一宫妃子无缘无故死在宫中,你如何向世人交代?更何况,你要如何向夏鸿儒交代?”
德妃是当世鸿儒之女,虽然此时鸿儒不在宋国境内但迟早会回来。
唯一的女儿突然暴毙,要如何跟人交代?
交代不清楚,那学子的笔杆子一人一下都能将皇上给戳死。
皇上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他重重的闭眸。
“德妃突发疾病暴毙,朕心疼难忍,也病了,缠绵病榻。”
“追封德妃为贤德贵妃。”
皇上每说一个字就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
每一个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拂袖离开。
太后和皇后显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但事情彻底解决之后,她们心中的石头也彻底放下了。
给全宫上下都封了口,该处理掉的处理掉,一时间,永和宫里面多了不少的哀嚎声。
三皇自不是皇嗣,皇上看着就烦,也秘密处决了。
而德妃身边的老嬷嬷,皇上本想一起处置的,太后劝下了,太后和她谈了一夜,最后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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