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不像话。
顾少霆侧过眸子,微蹙眉心,“你还有什么事情?如果说,你想继续在黎少安的画室里工作,想都不用想。”
他把她的每条路都堵死。
让她进无可进,退也无可退。
“我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希望你给我条活路。”
“一个月给你十万不要,非要出去赚那几千块?”他微微压下的墨色瞳孔里,难免不会多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你莫念初已经是个勇敢和自立的女人了?”
他句句嘲讽,字字挖苦,莫念初扭过脸,不看他。
他扣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莫念初,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和黎少安干了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
大白天的,他们能干什么。
“没做?”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大白天的在车里?”
“我告诉你,只要你和黎少安见一次面,我就让莫韬在里面多呆一年,不信,你尽管试试。”
他的唇在她的唇边逡巡,他知道莫念初为了莫韬,也会安分守己。
她没说话。
很多时候,她都会像现在这样,无声抗议。
半路上,林小婉又打来电话。
哭哭啼啼的像只破碎了的花瓶。
顾少霆把莫念初扔下,开车去了医院。
冷雨中。
她抱紧了自己,无奈躲进了附近的公交车站。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除下,“念初。”
莫念初抬眸,“师哥。”
“怎么淋成这样,赶紧上车。”费良铮从车后座拿了宽厚的毛巾,递给莫念初,“没带伞吗?”
“谢谢师哥。”她接过毛巾擦着淋透的头发。
“我看你跟少霆一起离开,还以为他会把你送回家……”说着,他又看了莫念初一眼。
她淡淡地扬起小脸,笑了笑,“他有更重要的女人要陪。”
“其实,林小婉她……”这不难猜的。
“师哥,我现在顾不上这些。”
费良铮没再说下去,“哦对了,昨天我见到清子了,她说,你正在找工作,我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是古筝社的社长来的,没记错吧?”
莫念初从小被林家富养。
琴棋书画,一样都没落下。
上大学那会儿,她酷爱民乐,就把小时候学的古筝拾了起来。
她喜欢穿着汉服,仙气飘飘地坐在那里拨弄琴弦。
结婚后,她在家里弹过一次,顾少霆把她的琴,硬生生地摔成了两瓣。
自此以后,她就再也没弹过。
费良铮不提及,她都忘了。
“师哥,你还记得这事呢。”
“那时你可是校花,也算是风云人物。”他没往深里聊,怕莫念初想多,“是这样的,我朋友新开了一家高端主题餐厅,他正好需要一位古筝弹奏者,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引荐。”
莫念初没说话。
她很想去,但她又怕因为自己,再连累到别人。
费良铮看她犹豫,便又说道,“工作其实不算累,中午和晚上各一场,一场两小时,一天一千块。”
“不是的,我是怕顾少霆他……”
“担心少霆会去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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