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敢杀!!”张二虎说完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气,甚至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背在后面的火枪。
“那倒也是,毕竟咱们赢了不是。”中年妇人听完儿子张二虎的话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走,咱们回家吃饭,娘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烙饼和土豆炖牛肉。”随后中年妇人就拉着自己的儿子往家里赶去。
而在整个刘家堡内,到处都是回家探亲的士兵,打仗分媳妇的事情也流传开来,让整个刘家堡都沸腾了。
其中被叫好最多的就是少主刘鹏,要是没有他,这次哪来的这么多好处,又是战利品,又是媳妇的,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带领刘家堡击败了实力雄厚的加利福尼亚联军。
可以说,借着这次战争的胜利,以及对士兵的优待,刘鹏在刘家堡的声望,直追他的父亲刘衍……甚至有人暗地里称呼刘鹏为少堡主,而不是少主,要知道虽然多了一个字,但是却是天壤之别,少主只是代表着刘鹏一个身份,无非就是刘衍的儿子,以及未来的继承地位,但是少堡主可不一样,那代表着,刘家堡百姓,将刘鹏看的和刘衍一样重要,更重要的,这是一种大义的名分,也是刘家堡百姓对刘鹏的认可,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刘鹏都将稳坐钓鱼台,牢牢的将少堡主,甚至堡主的位置,控制在自己手上……这是原来,初出茅庐的刘鹏,所不能想象的。
随着越来越多士兵的回家,整个刘家堡,都陷入到了,庆祝的海洋……鞭炮声,烟囱中不断冒着的人间烟火,都透露着一股,比过年,还要热闹的气愤。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尤其是在战争中,更是如此。
“叔……叔你在家吗?”两天后的一个早上,一名跟着后续返乡部队回来的毛运祥背着一个大背篓,就跑到了两天前,那个送信人家的门口,不断的呼喊着。
“哎,来了……”屋内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吱……
木门打开后,走出一个长相苍老,脸上布满指纹的老人。
“是二毛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我家文虎呢?”老人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毛运祥,即有些期待,有有些害怕的询问道,说话间,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叔……”毛运祥看着老人,直接当场跪在了地上,“文虎哥,他,他死在了战场上……”毛运祥说完这句话后,甚至没有胆子去看老人,脸上流出了伤感而怀念的泪水。
“什么?”老人听到毛运祥这话,甚至差一点没有站住脚,面露惊恐的问道,“我家文虎,真的死了?”老人颤颤巍巍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毛运祥继续不死心的询问道,苍老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
“叔……我对不起你,我没救下文虎哥……”毛运祥哭哭啼啼的将文虎的怎么战死的情况告诉了老人,相比于那些被排队枪毙中,被射杀的士兵,文虎和毛运祥无疑是幸运的,他们挺过了最艰难的阶段,但是在追杀途中,因为毛运祥的大义,差一点被几名溃兵包围,要不是文虎救他,死的就不是文虎了,而是他了,所以毛运祥才在见到老人的一刹那,立马就跪下来了,他有愧啊,心里实在有愧啊……
“叔,这是文虎哥的骨灰还有遗物。”毛运祥用颤抖的双手,拿下身后所背着的背篓,随后从背篓里面拿出一个用陶罐,上面写着武卫营副队长文虎几个大字,跪在地上双手捧到了老人的面前。
“儿啊……”老人颤颤巍巍的接过骨灰坛,老泪纵横的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我儿子有什么遗言吗?”老人紧紧的抱着骨灰坛,就像抱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一样,随后又希夷的对跪在自己脚下的毛运祥询问道,眼神中透露着期待,毕竟这是他和儿子文虎之后的告别了。
“文虎哥在战场的时候一直和我说,要是他死了,一定要告诉二老,他儿子不是个孬种,不给文家丢人,还和我说,要告诉他弟弟文龙,好好在家奉养父母,不要想着当兵的事……”毛运祥回忆着脑海中和文虎之间的谈话,磕磕绊绊的对老人回答文虎所说的遗言。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他的弟弟文龙也去当兵,这一点现在的毛运祥很是理解,毕竟家中就两个男丁,现在死了一个,怎么说,也得将家中的父母照看好,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才是。
“哦,还有就是上面给我们活下来的发媳妇,就连死的也有,只要家中有男丁的,都可以领上一个,没有的,也可折算成田产。”毛运祥突然想起分媳妇那件事,随后对老人说道。
“死了也有,我们家不就剩下文龙了。”本来还在悲伤的老人听到这话,眼神突然迸发出了一丝光彩,毕竟他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就剩一个了,怎么着,也得把祖宗的香火,传下去,要不然他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我给文龙哥抽了签,那家人不错,是个墨西哥贵族出身的姑娘。”提起抽签的事,毛运祥就一脸高兴,在他看来,这是他唯一能为死去的文虎所做的了。
“贵族,我们就是个农民,人家怎么能瞧的上。”老人听到是贵族家的女儿后,有些担忧的对毛运祥说道,在他看来,他们家就是可普通农户出身,连工户都不算,全靠种堡内提供的水浇地种些葡萄酿酒换钱,小门小户,哪里配的上贵族,那不是给自己家找个姑奶奶吗?
“文叔,什么贵族不贵族的,我们打洛杉矶那会,跪在地上的全是贵族富商,在我看来,他们没什么了不起的。”毛运祥听完后,不屑一顾的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那些墨西哥贵族以及富商的不屑。
“而且这个所谓的贵族还是个破落户,连一万英镑都拿不出来,只能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毛运祥说的是刘鹏当初下令让那些被俘虏的贵族富商每人交一万英镑做赎身款,大部分都老老实实交了,只有一些家底不厚,或者家里人太多的,交不齐那每个人的一万英镑,最终要么变卖在城里的家产,要么像现在这个,靠把女儿嫁给刘家堡士兵,以此来躲避罚款,洛杉矶城内现在很多贵族富商都这么干,而且不止一家一户。
毕竟刘家堡收的不止是那些俘虏的,而是城内的所有有身份地位的家族,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的打压……刘鹏对这些事,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不就是整人吗,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
“好,我们家终于有后了……”听完毛运祥的描述后,老人充满伤痛的脸上,好不容易的露出一丝欣慰,“只可惜,这都是我那死去的儿,换来的……”但是很快,老人便想起了死在战场的大儿子文龙,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若是文叔不嫌弃,我以后就给您当儿子了,我管您叫干爹,您丢了一个儿子,我给您补一个!!”毛运祥面带愧疚的对老人说道,“干爹……”叫了老人一声,随后毛运祥对着面前的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老人抱着儿子文虎的骨灰,看着对他磕头的毛运祥,久久的说不出话来,最后颤颤巍巍的吐出一句:
“文虎啊,我又有儿子了,你又有新弟弟了。”
老人抱着骨灰坛,似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死去的文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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