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大多是想看看这二儿子出落得如何。
若是可以,当场救下买回去当个玩物也是极好的。
有这样心思的修士自然不在少数,而蜀国的风气早就糜烂不堪,朝着一条疯狂无比的路越走越远。
少年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踏上擂台,他的养气功夫早就今非昔比,临阵之时也是无所谓。
而他的境界自然还是借力境,众多原本便在附近为生的修士也是面露异色:怎么是借力境?前一个月不还是超凡?
超凡、凝神、借力。
竟然直接破了两境?!
“一个月突破了这么多境界,那肯定是喂丹药灌出来的啊。”
“哈哈,我想这小子怎么不跑呢,原本是提前想好了拿丹药堆个境界出来,倒也有点骨气。”
“也难怪,毕竟逆来顺受惯了,总要爆发一次。”
几个看客讨论得津津有味,又一个看客反驳道:“他能想到的事,他那个坐拥家产的兄长会想不到?”
“他那兄长本就是孱弱无比的妙游境,再拿丹药提升境界那是在找死啊。”
“呵呵,他不会去买些秘符?生死战又没说非要靠自己的实力。”
其他人皆是面色一黑,果然看着那死胖子掏出一叠厚厚的黄纸,宝光四溢。
当然,这宝光在楚运眼里就是个劣等的光污染。
但对这种低级生死擂感兴趣的也就这些个境界一般的散修,境界高的都去搜寻妖族的蛛丝马迹了。这些境界低的本就没什么本事,不敢打生打死,也没有什么生活需求,他们几个月才需要一顿餐,自然便是游手好闲的居多了。
楚运也是第一次见到异世界的“躺平”修士,果然是躺出一个级别来的那种,只有能躺着绝对不站着。
关键这批人境界也说得过去,凝神境寿五百,就让这几个人一直游手好闲到寿终,想必玄宇皇室也是头疼无比,但这些人没有什么硬需求,整天也只能猫在城里躺着,醉生梦死……确实难办。
“诶?那小子怎么不出手啊?”
“是啊,这小子竟然在等他大哥出手?在找死吧?”
“他大哥那一叠东西丢出来,他估计身子都臭了。”
几个地痞流氓般的修士叫唤着,等待着生死战的开场。
少年平静地站在擂台上,死死盯着眼前的兄长。
这个兄长给他的人生抹上了黑色,若是没有陈大师他早就完了,更别说后面还碰上了现在的师父……
“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少年抽刀向前,只是平静地走过去。
那肥胖男子开始很是不屑,几本术法丢出,准备看着这眼中钉神形俱灭。
可那些雷光火光只是擦过少年的身躯便湮灭在少年的刀罡之外。
“你……怎么可能!”
又是几叠厚厚的术法丢出。
少年依旧如履平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仿佛踩在胖子的心脏上。
一柄普通的铁刀散发着寒芒,割下了胖子的头颅。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便结束了。
几个记录的官员也是心中一惊,再定睛时只见一坨肥肉摊在地上,没了声响。
气氛原本应是哗然无比,此刻却冷得诡异。
少年抛下手上的寒刀,平静地走下台。
师父说的没错,他的未来在整片大陆上,这座小城,早就与他无关了。
看客们皆是眼神恐惧地看着少年,目送着少年离去。
楚运混迹在人群中,拍了拍身子,一闪而逝回到了酒楼中打着瞌睡。
少年得胜归来,想要禀告,却见楚运抬头看着自己。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有了名字,便会结下因果,这份师徒之名也会坐实。
楚运一直不问少年的名字,也是不愿意真正收下第一位开山弟子。
“杨权梁。”
少年说的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为何这师父突然如此正式。
楚运笑着点头,转身道:“为师楚运,他日我们自会再见。”
他的身形消散在此地,仅留少年一脸震惊。
楚运,寒城之战陨落的天才修士!可如今,这个姓名即将再次现世!
“我的师父…是楚运?”
少年不敢相信,可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这样才能说通……
楚运来到一座石桥边,桥边坐着一位女子正闭目养神。
河风轻抚她的发梢在黄昏下透着斜阳,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可脸上却挂着恼火之意。
她转头看向桥对岸的修士,眼前开始冒着雾气。
“你还知道回来!”
略带埋怨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沙哑。
楚运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
自己受困十九年,如今又在游戏人间,这位女子怕是找了许多个春秋。
他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这样的人等待。
但他知道,他心痛了。
“师姐,好久不见。”
一闪而至,迎着秦月身边的狂风将她抱在身前。
“路上缺个伴儿,不知师姐意下如何?”
一柄飞剑橫躺,美人入怀,两双眸子相对,无数喜悦只留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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