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她这才疯了一般扑到许报国坐着的位置上,打开那个木盒子,见里面的白玉碟上还有两块冰,立刻拿出来吞到自己嘴里。
嘴里的冰冷压下疼痛,秦淮茹终于双手捂脸,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知道,今天过后她再也不是那个人前风光无限的秦经理了。
哭了好一会儿,感觉嘴里的冰块融化了大半,秦淮茹的理智重新回到脑子里。
她慌乱地站起来,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小镜子和纸巾,三两下擦去满脸的狼狈,急匆匆地就推开包厢的门往外面走。
包厢外,站着一个年轻的,面带笑容的服务员,一见她出来就缓缓开口:
“秦女士您好,许先生给您订了一盒冰块。”
说着话,双手捧着木盒子递到秦淮茹面前,秦淮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接过木盒子,匆匆下楼。
好在来的时候她是自己开车的,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往医院去了。
易云平和许报国坐在车里,看着手里秦淮茹刚才写的东西,脸色全都不好看。
目丸超市的货物,虽然很多都是从小日子国进口来的,但大部分都是些过期的,重新贴个标,就摆上货台。
至于新鲜的猪牛鸡鸭等肉,都是一些农场病死的,或者品相差的,杀了之后在药水里泡一晚上,色泽,肉质看起来就特别好。
一些日用的塑料品,来货之后味道特别大,也都要先用药水处理一番,烘干了贴上标签,才能上架售卖。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超市的保安在做。
这些保安个个身强体壮,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甚至有的还会简单地说几句日语。
他们在进入超市之前,都曾在九华武馆学过武术。
秦淮茹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但是以易云平对小姨子那个操行的了解,很多事情不难理解。
许报国皱着眉头,看着纸上的内容,有些疑惑地问:
“按理来说,秦淮茹不过是个小小的超市经理,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内幕?”
易云平“嘿嘿”一笑,开口问:
“你知道,小日子国最重要的经济支柱之一是什么?”
许报国不知道易云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摇摇头示意易云平不要卖关子。
“卖!”
易云平简简单单说了一个字,许报国上一刻还满脸疑惑,但下一刻就一脸的恍然大悟。
“你是说……秦淮茹她……”
易云平笑笑:“怎么,秦姐当年可是轧钢厂有名的俏寡妇,如今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是风韵犹存。”
“小日子虽然屁大点地方,但是对于这方面的爱好非常广泛。”
许报国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秦淮茹她儿子都那么大了,而且也在目丸超市上班,难道她不怕自己儿子知道?”
易云平摇摇头:
“许大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当年贾东旭死了不到一个月,贾章氏就让秦淮茹去医院上了环。”
“那些年的日子过得有多苦你不是不知道,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婆婆,还拉扯两个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好好想想,那些年胡同巷子的孩子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穿的更是破破烂烂。”
“可是,棒梗和小当却是白白胖胖,衣服虽然旧,但却一点不小,补丁也不多。”
许报国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好了,不想这些了,既然咱们掌握了目丸超市的这么多事情,就好好筹谋筹谋,给人家回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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