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丝毫,急忙摆手细声细气地说:
“哎呀,东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让妈倒洗脚水呢,我去倒,我去倒。”
说着话,又开始吃力地弯腰,轻咬嘴唇紧蹙眉,小脸白皙,脸颊两坨红晕,看得贾东旭心头火热,赶紧伸手扶住她:
“淮茹,让妈忙活吧,你挺着个肚子不容易。”
贾章氏眼看着这狐狸精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儿子,顿时气得牙根痒痒,只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这狐狸精的脸。
只可惜,儿子是个糊涂的,她只能跟着受点委屈。
起身下炕,“噌”地一下子端起脸盆快走两步,门一开,一盆水就泼了出去。
“哎呀。”
只听一声惊叫,贾章氏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许大茂这个坏到没边的东西,好死不死的正从院子里经过,半盆洗脚水直接泼他身上。
许大茂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吃完饭在院子里看了会热闹之后,就跟媳妇请了个假,出门喝酒去了。
许大茂跟媳妇结婚也有几年了,可一直没个孩子,所以媳妇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得太难看,就不会说什么。
这会儿刚从外面回来,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候,结果冷不丁地被人泼了一盆洗脚水,心情能好才怪呢。
“我说贾章氏,你他妈的眼瞎了,竟然泼了许爷一身水?”
许大茂眉头一皱,扯着嗓子在院子里骂起来,这会儿大伙儿都在家准备睡觉呢,一听院子里有人叫骂,又一个个兴冲冲地坐在窗户边朝外面看。
贾章氏平日在院子里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一等一的难缠,但对上许大茂这个真小人,她却一点不敢作妖,心里暗骂了一句晦气,“砰”的一声关上门,心想着今天你就算是把门敲烂了,我也不开。
许大茂朝老贾家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喊了一句:
“贾章氏,你给许爷等着,这个事情不算完!”
丢下一句狠话,悻悻地往后院去了。
等院子里彻底消停了,易云平这才穿上厚厚的大衣,悄悄地出了门往前院去了。
易忠海得知自己侄子要去鸽儿市的时候,心底惊讶的同时,又怕他被人骗了,想着要一起去,但被易云平义正严词地拒绝了。
万一运气不好,被派出所的给堵住了,我一个乡下的农民进城偷偷卖点土特产没什么问题,您好歹轧钢厂的八级工,说不准还要影响工作呢!
一听这个,易忠海顿时打消跟着一起去鸽儿市的念头,只是再三叮嘱易云平千万要小心,并且告诉他十点之前一定要回来。
易云平知道大院的门十点落锁,嘴上点头答应着,但心底却忍不住腹诽:
我也没个手表,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十点啊?
前院的阎埠贵这会儿刚刚洗完脚,端着个洗脸盆出来倒水,刚好碰上易云平出去,不过也识趣的没有多问,权当没看见。
好人家这个点都睡觉了,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队,基本没什么人。
寒风呼啸,易云平紧了紧身上的厚棉袄,快步往鸽儿市的方向走,他白天特意过来这边走了一趟,也算轻车熟路,等到地方的时候,发现沈主任就在鸽儿市大门口等着他呢。
“爷们,要南瓜吗?”
大黑天的,谁也看不清谁,易云平自然不会张口道破对方的身份,只是过去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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