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没有任何狡辩,快速将前因后果说了遍并主动认罪:
“一切罪责皆在臣,请陛下责罚。”
李世民没有回应,而是目光转向大殿中满脸哀伤之人:
“杨经,杜荷是否有所隐瞒?”
杨经摇了摇头:“没有!一切如杜驸马所言,杜言最初是邀请吾等为太子殿下做事。
臣拒绝之后,杜言恼羞成怒之下命家中奴仆殴打臣,在不经意间将内子杀死!”
李世民微微点头:“太子,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呵呵呵……”
李承乾眼神冷冷盯着杜荷,嘴里发出阴森的笑容:
“孤这时候真想让城阳妹妹丧偶,一次一次的给孤惹麻烦,遇见你们定是孤上辈子犯了十恶不赦之罪。
杜言处死,将其所做所为写在其族谱上,孤要让他的后世子孙以他为耻!
杜荷也一样,将其所做所为刻在安义坊围墙上,要让所有从明德门进入长安的人,都知道杜荷是什么鬼!”
“哗……”
殿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下意识退了一步,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就连杨经也吞咽口唾沫: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按唐律处置即可!”
李承乾看了会杨经,随后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觉得处置的太轻是吧!那这样,让匠人捏个杜言泥像,让他跪在你夫人坟前赔罪。”
“不不不……”
杨经连连摇头:“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一切按唐律处置,不可用私刑啊!”
杨经只是想杀了杜言为妻子报仇,他可不想得罪京兆杜氏,也不想打京兆杜家的脸。
真要写在族谱上或弄个泥像,那可真就打杜氏的脸。
不仅杨经劝阻,在场众臣也纷纷出声劝谏:
“太子殿下,因怒杀人不必如此。”
“太子,你就收起神通,别说这些话了……”
“是啊!臣等实在害怕!”
“……”
见所有人都在劝谏,李承乾心中暗叹一声:
‘看来族谱真是所有士族的命根子,等以后以利诱之再试试。’
“阿耶,既然杨经也认为需要按唐律处置,那就按唐律处置,儿子没有任何异议。”
李世民撇了眼李承乾,紧接着看向长孙无忌淡淡开口:
“长孙司徒,此事便交给你,定要做到公平公正,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此事虽与杜荷无关,不过有管理不当之嫌,罢黜朝廷一切职位。
杨经,伱觉得如何?”
“陛下英明,臣感激涕零!”
李承乾举起右手,眼中满是遗憾之色:
“阿耶,真不上族谱?这可比唐律好用多了!”
“你想干嘛!”
饶是以李世民的好脾气,此刻也忍不住抄起桌案上的书砸向李承乾:
“杀人还要诛心!谋反都没有这么处置!你就不能当個人?”
“牺牲杜言一个,幸福千万家,这买卖怎么算不亏,阿耶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滚!”
李世民怒吼出声:“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李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出了你这么个无耻之徒。”
“唉……”
李承乾站起身,一步一步往殿外走去: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这天下之人都是群庸碌之辈,被世间枷锁所控。
罢了罢了,我还是学学庄子,把自己置于无何有之乡。”
刚走到门口,李泰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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