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笔尖上。
可落笔时,他又犹豫了。
不知是该称柒娘好,还是该称岁和的好。
想了想,她是南晋子民的岁和,是很多人的岁和,只有柒娘这个名字,才是独属于他魏驰一人的。
【柒娘,见字如晤,思卿念卿,已久矣。今得以鸿雁传情,尽述衷肠,甚为欣慰。
幸庆岁氏山河重光,江山归复,谨愿南晋千秋永固,海宇清平,岁月安和。
自仲秋一别,倏忽一载未见。虽纵马驰骋沙场,然思卿之情愈甚,心中怅然,时常夜不能寐。
奈何重任在身,身不由己,未能亲赴卿前,解吾相思之苦。
柒娘可曾忆当年情意,与吾心心相印,共赴相思之约?切盼柒娘回音,静候佳讯。】
说相思,说情意,当然不能空谈。
魏驰在给柒娘的信笺里,还塞进了两张千两银票,只要去东魏在南晋设立的钱庄便可提取。
南晋朝局尚且动荡不安,且民不聊生数载,想来国库里也没多少银子能够她这个公主的吃穿用度。
别人他管不了,至少睿王府的金银供岁和用,是绰绰有余。
书信寄出去之后,魏驰每日都盼着柒娘的回信。
其实,他也担心柒娘已淡忘他,不会再理他。
等了半月之久,赵书亦的信终于到了。
给柒娘的信,赵书亦在信上说已寻人送进了宫里,只是一直未收到岁和的回信。
而赵书亦又说所托之人是信得过的人,曾同柒娘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手下,传信应该并无问题。
赵书亦办事,魏驰向来是放心的。
所以,柒娘为何没有回信给他?
也或许柒娘忙于整顿朝廷,根本无暇写信给他。
魏驰在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无论哪种可能,他都没就此放弃。
于是,魏驰又提笔写了一封信。
第一封不回,他就写第二封,第二封送出去后,仍未收到回信,魏驰就又写了第三封......
他同柒娘讲在北边的日子,讲打仗时遇到的险事,讲过想与她分享的美食,讲长生,讲玄掣,讲他想她,也讲他们以后成亲的事。
魏驰在信上告诉柒娘,他会想法子跟萧芸筝和离,等他当上太子后,便会去南晋提亲,风风光光地迎娶她来东魏当他的太子妃。
而在每张书信里,魏驰都会塞上两张千两银票。
除了陪伴,银两是他现在唯一能给她的帮助。
信一封接一封地送出,日子过了一月又一月,魏驰等了又等,柒娘的信,却一封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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