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动心,乱说!于世,我看你是喝多了?”
我起身要走,于世服软拉住了我。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咱们聊别的。”
他眉头紧锁地坐在那里,撇着个嘴生起闷气来。
憋了半晌,他道:“我耐心等你便是,等回到南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话落,他将剩下的半壶酒都灌了进去,又从锅里捞出几片煮老了的肉,泄愤似地用力嚼了起来。
看着于世的这副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我实在做不到,刚跟魏驰欢好后,又跑来跟于世卿卿我我。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至于水性杨花到要脚踏两只船。
更何况,这样对于世来说,太不公平。
至于魏驰......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很好奇,魏驰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萧皇后肯放我离宫?”
我换了个话题同他聊起来。
于世不满地给了我一个眼刀子。
“又提他。”
他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情愿地回答我。
“据我打听的消息来看,是魏驰拿捏了萧氏一族的把柄。”
“什么把柄?”
我在宫中的这些日子,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都城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于世神迷兮兮道:“你猜,能让世家大族胆儿颤,能让萧皇后退步求和的,会是什么把柄呢?”
思来想去,我隐约得到了一个答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各朝各代的世家大族都逃不过“利”字,掌权归根到底也是为了“利”字。
我确认道:“难道是跟盐茶铁绸有关?”
“正解。”
于世继续道:“萧家这些年利用外戚的身份和权利,多次私自发放盐引,贩卖私盐以中饱私囊。你说,这事儿要是被魏驰给捅出去,萧家能好过?萧皇后能好过?”
“魏驰手上有证据?”
于世点头:“嗯,人证物证都在,就差些人联名给圣上上折子了,晏王和靖王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萧皇后和她身后的萧氏大族是他们的共敌,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能放过?”
我有些不解。
“若这事儿真的闹大了,对魏驰有什么好处,萧皇后再怎么说也是他背后的靠山。”
于世默了一瞬,不耐道:“他定是另有考量呗,左右早晚都要除掉,你管他做什么。”
烦躁地拿起一盘子羊肉,于世都给倒进了锅里。
“吃肉,吃肉,咱俩好不容易一起吃顿团圆饭,能别提不相干的人吗?”
......
饭吃到最后,已是夜里亥时。
下了两三天的大雨终于停歇了。
回府的路上,于世同我聊起了晏王那边的事。
最近朝廷查得严,晏王命令所有人都低调行事,任务暂缓。
没了万花楼,晏王便在都城西市买下了一家西域人开的酒肆,细作营的人便暂时落脚藏身在那里。
“南晋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我问于世。
于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有个坏消息,还有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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