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子,周燃深却十分看重。
所以当年周启樾对他这个小他六岁的小叔也十分感谢,认为是他拱手相让,才让他捡了大漏继承公司。
不过周启樾也确实有几分经商天赋,这几年周氏在他的改革下,也确实在走上坡路。
但是近日来关于他和小三联合害死原配孩子的新闻甚嚣尘上,已致使周氏的股票一跌再跌。
显然周燃深今天叫他们两夫妻回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抒抒虽然已经决定离婚,但从小到大她素来有点怵这位年岁已过七旬但依旧精神抖擞的老人家。
落针可闻的厅内,她局促地站着等待他的训话。
还好一向疼爱她的俞婉菁招呼她过去坐。
俞婉菁与周燃深年岁相差颇大,当年嫁于已近五十好几的周燃深并生下周柏霆时,也才不过安抒抒这般大小。
此时的俞婉菁虽说已过五十,但整个人保养得当依旧风韵犹存,甚至比安抒抒的婆婆、周启樾那个做小三的妈更为年轻。
俞婉菁拉着安抒抒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满头的银发落下泪来,“可怜的孩子,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你得想开点,生活还得继续,你和启樾还会有孩子的!”
安抒抒手心微微蜷起,泪意即将崩盘。
她还会有孩子?
可即便有,那也不是她的安童、安欢和安乐了!
“俞姨。”
安抒抒因自小就和她走的近,叫俞姨叫惯了,所以即便和周启樾结婚后,也从未改过对她的称呼。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俞婉菁,认真说道:“我想和周启樾离婚!”
安抒抒话音刚落,周燃深茶杯往地上一摔,立马怒喝道:“你敢离婚试试!”
坐在边上的周启樾也立马吓得站起了身,越离越远。
正当周燃深还要朝安抒抒发难时,门口一道慵懒的男声适时响起,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结了婚都不能离吗?那爸,我以后可不敢结婚了。”
周柏霆提着公文包懒懒地拾起地上并未碎裂的上好瓷杯放回桌上,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安抒抒,最后又一本正经地落在俞婉菁身上。
“我觉得离婚好,离婚了,下一个更乖,你说是吧,妈?”
周柏霆调皮地朝俞婉菁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安抒抒身旁。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老子还在这,你难不成还想让你妈改嫁不成?”周燃深瞪着这个不着家的小儿子,虽然语气不满,但是听起来依然透着宠爱。
俞婉菁起身欣喜地上前,眼带泪花地摸了摸周柏霆的脸颊,心疼道:“你这孩子,回来了也不回家住,老妈见你一面都难,怎么都瘦了?”
周柏霆眼角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安抒抒,有些尴尬地躲开母亲的触碰,轻咳一声道:“有点感冒了,怕回来传染你们。”
他刚说完,安抒抒在一旁莫名觉得鼻头一阵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响声响得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她。
安抒抒有点窘迫,打开包摸索着找纸巾,边找边道歉。
俞婉菁探究的目光落在安抒抒身上,下意识问道:“怎么抒抒也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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