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饭后,贺明川礼貌又得体地提出告辞。
“你不陪我吗?”钱橙把他送到门口,嘟着嘴,开口挽留。
“不合适。”他低头轻吻钱橙的双唇,“回去早点睡,明天等我过来接你。”
说话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斯文模样。
钱橙不舍地看着他上车离去,才转身往电梯里走去。
看着手上的戒指,她又高兴起来。
甚得她意!
只是她开心地跟林听分享这个人生的重要时刻时,林听却一脸“你终于肯负责了”的表情。
她戴着戒指上班第一天,孟从理看到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这次是求婚戒指了吧?”
后来大家开始无奖竞猜钱橙这次大钻戒的价钱。
似乎这件事早就深入人心,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家里,顾女士给红包冲了羊奶粉,红包喝得正欢,毫无与男主人分别的离愁别绪。
“妈妈,你觉得怎么样?”钱橙挂在顾女士身上,脸上小表情得意得紧。
“对你好就行。”顾女士笑着拍拍她的脸蛋。
晚上在林教授家吃过饭,钱橙一推碗筷,去追着红包玩了。
贺明川则再自然不过地要收拾钱橙面前的骨碟,只是被保姆抢先了一步。
顾女士看在眼里,她私心希望贺明川承担更多一些。
她希望女儿过得轻松快乐,至少婚姻生活不能降低她的生活质量。
虽然钱橙从小被放养,但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顾女士在小事上得过且过,大事上绝不含糊。
尤其这还是钱橙的人生大事。
“贺家……别委屈自己。”顾女士说。
“我们以后就在京市。”钱橙语气黏糊糊的。
这是两人一早说好的,京市是昂托资本和瞳画游戏的大本营,对两人意义重大。她不会为了一段感情背井离乡,放弃自己的即将起飞的事业。
女儿和准女婿感情和睦,她就放心了。钱橙不是脆弱的温室花朵,她相信女儿能把日子过好。
红包仔细舔过碗里的各个角落,不放过一滴羊奶,庞大的身躯站起来,却变成了单纯无辜的小眼神,透着澄澈的愚蠢。
红包像一个被养得天真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谁都能摸,谁牵都跟着走,丝毫不知这世道人心险恶。
顾女士抽了张湿巾给红包擦嘴。
红包习惯了这个动作,傲娇地撇过脸去,露出另一侧的毛。
钱橙带着红包去刷牙。以前在家里这是贺明川的活,他今天不在,只能钱橙自己来。
红包乖巧温顺地张嘴。
顾女士看着女儿与狗,突然想到了她小时候学刷牙的样子,面对钱爸爸耐心的指导,钱橙还是选择把牙膏咽了下去。
她想尝尝味道。
顾女士心里升起丝丝惆怅,但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换成花生味的了,你怎么还吃!”钱橙敲着红包的头训斥它。
刚挤出来的牙膏,被红包的舌头一卷而空。
顾女士打了个哈欠,往书房走去。
她还有文献要看,干不来给狗刷牙的精细活。
希望她的外孙(女)不要像红包,两个精明的人不能养出这样的傻白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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