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徐子宁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百里墨卿。
两人彼此相视,想法不谋而合。
“可是,百里墨卿不是被夺权了吗?”难道,那个南宫辛也是他抛出来的迷惑弹吗?
沈钏站了起来,负着手立于大帐门口。帐外烛光点点,那是他的北狄大军,是证明自己的工具。
若是被沈闻知道他与百里墨卿的第一战便铩羽而归,他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
“如今怎么办?北铩城还打吗?天启的援北军还有两三天的路程便要抵达北铩城了,若是不打,就没机会了……”
徐子宁走到他身后,神色沉重。
“打!”
冰冷的空气中漂浮着一抹淡淡的危险。
沈钏淡淡开口,面具下的脸上不停跳跃着兴奋和狂热。
“陈洲的防备军不可能打得我先锋军毫无抵抗之力,唯一的解释,必定是乘风军出城去了!”
“没有了乘风军,北铩城等于没了盔甲,此时攻打是最好的时机!”
徐子宁脸色微变,眼中露出惊色。“你,想要夜袭北铩城?”
沈钏没说话,但他的态度已经给了徐子宁回答。
先锋军生死未卜,这时候再突袭北铩城,万一杨祐给的消息没错,北铩城的乘风军真的固守城内,加上防备军,时刻关注着北狄大军的动态,那他们夜袭,根本没什么胜算啊!
沈钏这么着急,是怕输了吧?
可,急躁乃是兵家大忌!
“传令!”
沈钏的声音迅速传遍北狄大营,正欲休息的大军们迅速穿好衣服来到帐外,等候着主帅的命令。
平和而宁静的北铩城大营内,南宫辛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从床上窜了起来,浑身上下出一身冷汗。
“来人啊!”大半夜的敲什么锣?
帐外守卫的士兵早已急得跺脚,可一想到白日被打得几乎没了气的胡东旅长,他是怎么也不敢冲进帅帐打扰这位新任总管的好梦。
此时,南宫辛的声音在帐内响起,帐外的小兵这才松了口气,快速进帐。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如此吵闹?防备军就这个纪律……”的吗?
“总管,北狄军夜袭北铩城了!”他怒斥的话还没说完,来人便打断了他。
“什,什么?!”
南宫辛从床上跳下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径直拿起了自己的佩剑,脸上露出一抹慌乱,还有一抹恼怒。
真是晦气!他刚来啊!就打起来了?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等到南宫辛穿好衣服出帐后,北铩大营已经营去人空,大批兵马朝着北城的方向进发,营内所有的武器全都带走了。
南宫辛有些懵,“他们去哪了?”
守帐的士兵面上犹豫,道,“去,去迎敌守城了……”
果然,他的话说完,就看见这位新任总管的脸色急速阴沉下来。
“谁下的令?”他一个行军总管还没出来,竟然就敢带着大军开拔!这些人,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啊!
士兵没敢说话,脸上畏畏缩缩,南宫辛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呢!回话!”
见他还在犹豫,好像有什么话不能告诉他似的。他眼中溢出狠厉,手中的剑直接扣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不说!”
士兵身子一抖,颤颤巍巍地说道,“是,是之前东篱王在时定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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