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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有。”
薛老太太闭上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抓着他说:“这件事不许你再告诉旁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祖母放心,我早已找好了替死鬼。即便此事东窗事发,我也能确保自己全身而退。”
另一边的饮绿轩。
毓秀将谢见微叫醒,说起薛蟾被薛老太太连夜喊去的事。
谢见微问道:“薛老太太问他要钱了?”
“奴婢也不知道,但看二爷出来的样子,并不像是被逼着要了银子的样子。”
谢见微略有些惊讶,她本以为以薛老太太的性子,绝对会要回这五万多两。
她直觉想到其中有事,叫毓秀点了灯,坐在炕上书案旁默默计算起来。
毓秀取来寝衣给她披在肩上。
谢见微算了两刻钟,拧着眉道:“银子的数目对不上。”
“对不上?”
毓秀凑上前,谢见微算出来的空缺足有三万多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二爷能拿这笔银子做什么?他怎么一次都没和夫人您提过!”
谢见微眯了眯眸,问她:“南街那边可有盯出什么名堂?”
“暂时还没有,裴温说二爷每次只去待两个时辰,期间不会离开郎中的府邸。
“下次等他再去的时候,你让裴温先来告诉我。”
“奴婢知道了。”
谢见微下炕上了床,毓秀将烛灯熄了,屋内黑漆漆的。
谢见微望着床顶的图纹,心中思绪万千毫无睡意。
前世的雪患让北越元气大伤,事后边关战事频起,她印象之中,薛蟾在此后连连升官,最后坐到了工部尚书的位子。
而他升官的垫脚石,源于工部尚书因贪墨下狱。
谢见微提了提锦被,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
时间一日日过去,这天趁着雪小了些,谢见微乘着马车来到谢府探望谢夫人。
“母亲,府上囤积的东西可还够吗?”
“你只管放心,多亏你之前提醒得及时,屯的那些粮食棉被炭火,足够支撑过这个冬天了。”
谢夫人拍拍她的手,谢见微听了才放心,问起其他姐妹。
大哥和兵将去扫雪,二哥和其他高官子弟帮忙去了,五妹和小姐妹一道去赏雪,问起老四谢梨,谢夫人轻叹了一口气。
“她前几日刚和正在相看的,国子监司业的公子闹翻,眼下正伤心呢,躲在房里不肯见人。”
谢见微想起前世也有发生这么一件事,虽然知道内情,她还是顺势问了为什么。
谢夫人道:“那司业公子不是个好东西。之前昌隆街有一个女学,你可还记得?”
“记得。”
“前不久那女学让人给挤兑关门了。你四妹从小就喜好诗书,之前还偷偷给那女学捐了许多桌椅学堂,本还跟我说,女学缺夫子,也想去当个女夫子,我这儿正琢磨呢,那女学就关门了。”
“你四妹一直在查是何人搞的鬼,最后就查到了那司业公子的头上!”
谢夫人气愤道:“真是畜生!竟然因为看不惯女子读书,就找人砸了学堂,将夫子也全都吓唬跑了。看你四妹的意思,恐怕他叫人砸学堂,也是看不惯你妹妹总是往那里跑……”
“哎,怪我,眼光不行,给她挑了这么个夫婿。”
谢见微默默垂眸,虽然她改变了一些事,但许多事还是在按着之前的轨迹走。
“母亲,我去看看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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