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瞄到了薛盼盼的尸身,如今只要薛盼盼下葬了,她就能彻底安心了。
她一嗓子一嗓子地哭嚎:“好女儿!娘舍不得你啊!”
送葬的队伍穿过街道,一路吹打往坟场去。
突然间出来一队拦路的人。
红白喜事拦路都是大忌,康王府的人想要上前驱逐,仔细一看,愣住了。
拦路的不是旁人,竟然是大理寺的官差!
康王妃在后头哭着哭着,发现队伍停了下来,忙跑到了前头。
看见官差时,她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
“你们干什么!我儿出殡,你们当街阻拦!是对逝者不敬!我儿在天有灵,知道你们挡路,定找你们算账!”
本想靠这说法吓退他们,没想到官差说道:
“我等公务在身,还请王妃恕罪。”
“公务,什么公务,非要拦我们王府的棺椁!”
康王妃心跳如鼓。
送殡的队伍很长,占了一整条街,逗留这一阵子,许多百姓都偷偷从家中探出头来围观。
后头吊唁的官员们更是无比好奇。
官差道:“我们大人接到报案,说您府上的世子妃薛氏,并非上吊自缢,而是被杀。此事大人十分重视,所以请王妃让开,我等带了仵作前来,开棺验尸若报案不实,我们也好找报案人问罪。”
孙氏呼吸一顿,小跑上前。
“谁报的案?薛盼盼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就是自缢的,无需你们多事。”
康王妃则是被戳到痛脚,当街大喊大叫:
“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王府的人杀了她!荒谬至极!”
她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满眼凶恶地看向孙氏,一边磨牙一边说:
“你们薛家真是可笑!她与人私通,我未嫌弃她不贞,看她自缢还心疼她贞烈,允她和我儿同葬,谁知道你们薛家竟搞出这种事暗害于我!”
康王妃颞颥狂跳,后悔不已。
她就不该相信薛家!
昨日她派人去报了薛盼盼死讯后,看薛家无人在意,她还以为是薛家明事理,没想到啊没想到,薛家如此阴险!
孙氏大骇,连忙解释:
“王妃,不是我们薛家做的啊!盼盼自缢,我们何必还要去报官验尸……”
薛蟾姗姗来迟,翻身下马冲上前道:
“棺中的薛盼盼,是我薛家的人,我们不许大理寺验尸,你们速速闪开!”
双方僵持不下,这时,一辆车轿从远处驶来。
谢见微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愣。
“是太子殿下的铜辇!”
后头吊唁的官员纷纷跑上前来,拂袖见礼。
百姓听后也忙不迭地弯腰退后,少数胆大的偷偷瞄着马车里的人影。
铜辇停下后,走在前头的王府长史官上前道:
“太子殿下亲自前来路祭世子。”
车帘撩开,傅平野坐在马车中,看着众人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出殡这么久,怎么才走到这里?”
王妃面上一白,还未开口,大理寺的官差直起身子,扬声说道:
“殿下,现有一桩人命官司,牵扯到康王府棺中的世子妃。草民奉命开棺验尸,王妃百般阻挠,请太子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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