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双鞋是一模一样的,你们两个的脚差不多大,这双鞋我纳得大了一些,垫鞋垫可以穿很久。”
“这个荷包是你的,这个是他的。抹额这个是殿下的,这个是小殿下的……”
渊哥儿将虎头荷包系在腰封上。
他腰上只有一个旧旧的虎头荷包,如今又多了一个新的。
欢喜的一直在摸。
谢见微温柔地看着,也并未提出要他把旧的摘下来。
这东西他和小鱼儿都异常珍视,想来一定是重要的人给的。
渊哥儿看了好久,往傅平野望去。
“父王,我可以换谢姨姨的新衣裳,去宫宴上吗?”
谢见微一愣,傅平野沉默了几息,说道:
“喜欢就换上。”
谢见微惊讶地看向他。
渊哥儿欢喜坏了,碰巧这会儿洗了脸的小鱼儿也回了来,一听说可以穿谢见微给的新衣裳,高兴的手舞足蹈。
傅平野远远看着谢见微。
他有一双极深的黑眸,仿佛藏着宇宙,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内敛深谙,看别人时却给人洞若观火的畏惧。
谢见微忍不住躲闪。
傅平野嗓音浑厚,磁性惑人,温和的对她说:
“谢夫人,能否劳烦你帮他们换一下衣裳。”
“孤不常住东宫,侍奉的人有限。”
“……”
“好。”
谢见微犹豫了一息,便顺应自己的心答应了下来。
小鱼儿在欢呼。
傅平野别过头吩咐凌南凌北:“去备轿,等他们换好衣裳就去太极殿。”
二人应声离去。
殿内只剩他们四人,谢见微坐在炕沿上给二人换衣裳。
渊哥儿老实,小鱼儿顽皮,动不动衣裳卡住胳膊,或挂在冠上,奶声叫着和谢见微求助。
谢见微笑的嘴巴都酸了。
将人解救出来没多久,他又耐不住寂寞去骚扰渊哥儿。
渊哥儿今日一改往常的老成,竟然也去和小鱼儿玩闹,兄弟俩缠在一块儿倒在炕上。
谢见微满眼温柔地看着他们。
“好了好了,快都起来吧,别玩了,换好了你们要去请安了。”
谢见微喊了两次不成,正要上手,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轻而易举地分开了两人。
傅平野自带冷场效果,渊哥儿坐正了身子,收敛了笑容。
小鱼儿也老老实实地系起扣子。
不过他耷拉着的小眼睛里情绪丰富极了,时不时和谢见微对视,满眼都是悲伤和被迫乖巧的‘痛苦’。
谢见微心里涨涨的,她从未有哪一日,比今天还要放松和喜悦。
她换好小鱼儿的衣裳,正打算给渊哥儿戴冠,傅平野已经上手了。
谢见微看着他有些愣神。
傅平野十分自然地说:“你帮小鱼儿系荷包,我帮渊哥儿戴冠。”
二人各司其职,竟也和谐得很。
小鱼儿捂着嘴偷笑。
他忽然间觉得,父王和谢姨姨,一起帮他和哥哥换衣,他们真的好像是一家人哦!
要是谢姨姨真是他和哥哥的娘亲就好了。
勉强便宜父王。
他和哥哥就不再是没娘的孩子了。
可是怎样才能让谢姨姨,来做他的娘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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