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跪你!”
谢见微置若罔闻,平静地看着薛蟾。
薛蟾绷着脸道:
“跪就跪,我有何不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谢见微满意地点点头,她取出盒子里厚厚的一沓信纸,慢悠悠举了起来。
“这些,便是二爷要的证据。”
谢见微一扬手,书信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薛蟾随手捞来一封,看日期已经是三年前。
内容仅仅是有关谢家铺子的生意,用词极简,连一句问好都是克己复礼的。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毓秀看到信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憋了半天的眼泪夺眶而出。
“二爷您好好看看!这些才是公西公子和小姐来往的书信!每一封讲的都是公事!我家小姐行得端坐得直!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下作的事情!”
侯府的人全都看到了信,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薛又宁手抖得厉害,她看清信上内容,一个没忍住脱口说道:
“不可能的!这些信不是全都被烧——”
薛又宁心里一咯噔。
她一抬头,谢见微正静静看着她,平静的黑眸像凛冽的冰,冻得她瑟瑟发抖。
淡漠的声音故意拖长了调子:
“宁姐儿,烧——什么?”
她歪了歪脑袋,徐徐说道:
“宁姐儿怎么会知道,我曾叫毓秀把这些书信都烧了?”
众人的视线朝她看来。
薛又宁不停眨着眼睛,心里的慌乱已经堵塞了她的思考能力。
幸而最不能接受事实的孙氏,先分散了集中在她身上的火力。
孙氏撕烂了手里的信,大喊道:
“不可能!这些信是假的!定是你故意伪造出来遮掩的!你休要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哄过去!”
她指着翠竹说道:
“信是她亲眼看见,你身边的丫鬟烧了的,你别以为拿出你早伪造好的,就能蒙混过关!”
“你快说!是不是你亲眼看见毓秀烧这些情信的!”
“是,是奴婢亲眼看见的,奴婢不敢说谎!”
翠竹脸色煞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见微拿起一封情信,缓缓说道:
“这封信着笔是三年前。信纸却是泉宝斋去年才研制出的新纸,墨也是今年翰林阁的新墨,细闻墨香还全未散去。试问三年前公西玉如何用这些东西写信给我?”
孙氏和其他人全都傻了眼。
薛蟾冲上前,抢过谢见微手里的信纸,仔细审查了一遍。
他的表情瞬息万变,半晌后一脚踹翻了翠竹。
恼羞成怒:“贱婢!居然敢使这样歹毒的计谋陷害夫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翠竹被踹的身子蜷成了虾米,冷汗直冒。
孙氏连退数步,惊道:“蟾儿!你,你看仔细了!”
薛蟾垂着头,面红耳赤,极度的愤怒过后,又是极度的心虚和懊悔。
他看着谢见微的眼睛,哑声道:
“晏晏,我……我误会你了……”
谢见微移开视线,冲不远处辖制公西玉的护院扬了扬下巴。
“把人放了。”
毓秀磨了磨牙,冲上前揪着翠竹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说!是谁指使你害少夫人的!情信又是谁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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