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薛蟾正巧在薛老太太这里,听了话当即站了起来。
那些花都是薛盼盼的爱物,她本人也没什么别的喜好了,就剩那些花,怎么能卖!
“老夫人,我先去瞧瞧!”
薛蟾马不停蹄来到隔壁逍园,正巧看见下人排队将花从花匠设下的暖温房里搬出来。
薛蟾当即呵斥制止:“都住手!”
谢见微慢条斯理转过身,淡淡道:“二爷怎么来了。”
薛蟾揉了揉山根。
“晏晏,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些都是盼盼最喜欢的姚黄魏紫!府上花匠好不容易催活的,你要拿出去卖?”
说话间,后头下人又陆陆续续搬了十几盆出来。
谢见微淡淡道:“不卖了这些,哪里有银子过年?全都搬出去。”
连续几次在谢见微这里得不到好脸,薛蟾脾气也上来了。
“都不许动!”
他一声怒吼,吓得众人全都停了下来。
“你跟我过来。”
薛蟾想要拉谢见微的手腕,被她避了过去。
薛蟾咬了咬牙,顺势背过手将她带到一旁的灌木丛。
低声质问:“晏晏,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了什么?”
“你为何要处处针对盼盼,难道还是因为母亲那件事?”
薛蟾道:“盼盼和母亲的确做的不对,但母亲那时走投无路,也是迫不得已!至于盼盼,充其量不过是出了个馊主意,到底还是一家人,你一定要一直把此事记恨在心么?”
谢见微语气平淡:“二爷这样说,未免看得我太小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者说我也没有时间去针对四姑娘。”
“这次的牡丹,上次的燕窝,难道不是你不待见她的事实?”
薛蟾审视地看着谢见微。
谢见微眨了眨眼睛,镇定道:
“二爷,我无意针对任何人,只是府上亏虚,需得开源节流。”
“怎么可能!这月的进项早已经给你了!不说我和父亲的俸禄,每月下头孝敬上来的银子,铺里给上来的钱,难道还不够府上开销?需要你卖这些东西来垫!”
“二爷若不信,账簿在账房,库房钥匙在我院里,二爷大可带人去清点。”
谢见微说道:“我嫁进来五年,府上入不敷出已经不是一时了。与大太太的事都不相干。”
“二爷只知你和老爷每月进几百两月俸,可知道府上一个月要吃掉的远不止这个数?我带来的嫁妆全成了当票,您要瞧瞧么?”
薛蟾捏着拳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后头观望的下人们抻长了脖子。
待谢见微回来连忙问:“少夫人,这花还搬不搬了?”
“先搬到库房里去。”
谢见微镇定自若。
没过多久,薛老太太那边就来人喊了她过去。
“老夫人。”
谢见微欠身作揖,薛老太太淡淡应了一声。
“坐吧。”
“今日喊你来,是为了府里庶务的事。听蟾儿说,你告诉他府上内务出了问题,每月入不敷出,要变卖四丫头的姚黄牡丹,是不是真有其事?”
谢见微颔首,“不错。”
“怎么可能!”
二太太秦氏脱口便道:
“府库里一直是有银子的,就算大嫂她挪用了两万两,这月也有新的进项,何至于倒卖逍园的东西!大哥和蟾二爷的俸禄,铺里每季度缴上来的银两,田庄里佃户还要孝敬些东西,这还入不敷出?”
“府上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从未听说要缩减用度,见微,你可不要借题发挥,趁乱做什么傻事!”
薛老太太拧着眉。
“见微,你是否搞错了?每月米面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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