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我的房契上来,我认为是有外贼联合内贼,便来报案。”
秦捕头拱手作揖。
“大人,已经逮到疑犯鲍春!此人好赌,不久之前还欠着南街赌坊二十余两银子,还不出钱险些被斩断一根手指。可这几日突然暴富,不仅还清了银子,还在京外置办了一点薄产,并一间小房子。”
“房契地契皆在此,粗略估计有五十两左右。”
“此人也正是上夜看管薛少夫人院里后门的小厮。”
杜府尹问谢见微:
“你可认得他。”
“我认得。”
“大胆内贼!还不速速招来!”
鲍春被捕快放开,在地上哐哐磕起头来。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听命行事!是太太房里的王妈妈,要我上夜时放她进来的!她说只要我给她开个后门,就帮我还清欠债,还多给我五十两银子!就是她!”
“大人!他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得他!”
王妈妈浑身是汗,咬死了牙关不承认。
谢见微淡淡道:“你不认得他?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还说过,和鲍春是老乡,还曾想把你女儿配给他?”
“少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王妈妈惊慌失措,“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杜府尹一看看穿她在说谎,直接下令:
“上夹棍。”
王妈妈吓得瘫坐在地,发鬓被冷汗打湿粘在了脸上。
捕快给她手指套上夹棍,一用力,王妈妈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孙氏和薛盼盼都给吓得一激灵,浑身发抖。
没坚持两回,王妈妈就大叫着承认了。
“大人我说!我说!”
王妈妈哭道:“是我让他给我开的门,也是我撬的少夫人嫁妆箱子,房契地契也是我偷的……”
杜府尹:“你一个老妈妈,敢偷主子的宅子和田地拿出去买卖?你当本官是傻子!是谁指使的你!”
王妈妈不敢说,捕快见状直接夹紧了夹棍。
“啊啊啊!我说我说!是太太!是太太让的!”
薛瑁父子刚赶到顺天府,就听到王妈妈这句话。
四周百姓大声唾弃:
“呸!好歹也是侯府的夫人,竟然让人去偷儿媳妇的嫁妆!也太无耻了!”
“广阳侯府怎么说也是几代世袭的高门,怎么纵容侯夫人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
“不是说广阳侯府最尊重二少夫人了么。”
“我看怕不全是假的,我在公主府有认得的亲戚,他说侯夫人对二少夫人非打即骂,连她性命都不在乎!”
“真真是世家水深!”
薛蟾想要进去,却被广阳侯拉住。
“爹!当务之急要先救母亲出来啊!”
“不中用了,你还不了解你娘?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你若是去帮她辩驳,侯府侵占儿媳陪嫁一事就说不干净了!”
“难道就不管了?”
广阳侯沉默几息。
“等里面审完,你再去请你媳妇回府。至于你娘……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堂上孙氏扯着嗓子大喊:
“污蔑!这都是污蔑!你这贱奴!我待你不好吗?你竟然联合旁人来诬陷我!我打死你!”
杜府尹一拍惊堂木,捕快制止了扑打王妈妈的孙氏。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胡作非为!”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杜府尹不再理会她,转问一旁的棉商,“你就是买家?”
棉商赶忙跪下,“大人,小人并不知这房契地契来历不明啊!小人也是被官府找上门,才知道被骗了!”
“与你接头之人是谁?”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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