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库房那头有动静了。奴婢今日去看,少了五张城西宅子的房契,还有三张田亩的地契。”
谢见微合上书,哂笑声评价道:
“真贪。”
这些东西加起来,远超孙氏欠下的五万两了。
“夫人,要不要现在就去……”
“不必着急,你去市场上看着,等她找到买主再说。”
毓秀点点头。
“对了夫人,其余几间铺里也没停着,咱们的人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捞出来,有七八万两银子了。”
“不错,叫他们停罢。欲速则不达,捞多了也惹眼。”
谢见微叮嘱:“账簿你先看着,要做得滴水不漏。你拿不准的再来给我。”
“夫人放心。”
盗走契书后,孙氏按薛盼盼说的,先按兵不动等了些日子。
饮绿轩那头风平浪静,看来并未有人注意到此事。
孙氏这才放心,差人在外头寻觅起买主来。
事儿是薛盼盼揽了办的,速度很快,没两天就来给孙氏回了话,说找到了。
“那人家里是经商种棉花的,正打算住到邺京城里来。不仅缺宅子,还缺地。咱们手上的房契地契打发了一起卖给他,就能拿到三万两银子。”
孙氏很高兴,又问:“还能不能再多些?”
“先解了母亲燃眉之急,剩下的可以慢慢卖。咱们拿来的那些,至少也能卖个十万两!”
“可太好了!还是盼盼你有主意!”
孙氏拉过她的手,笑的见牙不见眼。
“齐哥儿爹娘都聪明,他也聪明。有你这样能耐的儿媳妇,真是我蟾儿的福气。”
银子有了着落,孙氏便放了心。
她马不停蹄从公中套走了两万两,先派人给公主府送了过去。
又催促薛盼盼早些和那棉商谈成,把剩下的三万两整出来。
这天,孙氏和广阳侯在屋内用膳。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事闯进屋内,惊慌失措道:
“侯爷!不好了侯爷!顺天府来了好多捕快!”
广阳侯蹭的站起身。
孙氏手脚冰凉,喘息粗重,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顺天府捕快将饮绿轩团团围住,不多晌擒了个小厮出来。
广阳侯从廊下奔来,大喝一声:
“住手!”
他来到为首的捕头面前,大声质问:“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擅自到本侯府上拿人的!”
“侯爷恕罪,下官岂敢擅闯拿人。只是有人到顺天府报案,指控侯爷府上有贼人,下官只是奉命捉贼而已。”
赶到现场的孙氏脚踝一崴。
脸色煞白。
贼人?!
王妈妈也吓得手软脚软,主仆俩抱成了一团。
“走,快走……”
孙氏看清了那小厮的脸,慌张推搡着王妈妈。
王妈妈会意,转身想跑。
那小厮挣开了捕快的束缚,大喊着冲孙氏喊道:
“大太太!救我!王妈妈救我!我不是贼人啊!我是听您的话才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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