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里旁人自然是拦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楚九离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主子你醒了。”
冬梅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雾气传过来有些嗡嗡的。
“我这是……”一开口楚九离发现她的声音哑得不行,喉咙像干涸的沙漠,嗓子干得生疼。
她只记得,她有点醉意,想出去透透风,刚走没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萧傅宣好像扶了她一把,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有些记不太清了。
隐隐约约,迷迷糊糊,她好像咬了萧傅宣一口……至于再往后的事她是真的记不清了。
楚九离抬手,揉着太阳穴,哑声道;“冬梅,倒杯水……”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传来;“醒了。”
楚九离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现在并不是在自己房间,而是在行驶的马车里,马车车厢内除了她和冬梅外,还坐着两个人。
江世宁坐在她对面,双眸禁闭像是睡着了。
而她左手边则坐着一名身着紫色华服,容貌冷峻的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傅宣。
楚九离不敢去看他,她觉得不仅头疼,牙也疼。
她没有理萧傅宣,压低声音问冬梅;“我怎么……”
她顿了顿继续道;“马车里?”
“主子您不记得了么?”冬梅道;“主子您喝多了,迟迟不醒,没办法晋王让奴婢将您扶上马车。”
楚九离抬手撩开车窗帘子,太阳西斜,她竟睡了大半日。
车厢内谁都没有说话,车厢陷入一片寂静。
楚九离揉着太阳穴,脑海中不断浮现醉酒后她做的蠢事。
尴尬的脚趾扣地。
她发誓,她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只会睡觉,不会发酒疯。
但……
这次只是个小小意外。
“主子,您的头是不是还很疼,奴婢帮您揉一揉。”冬梅见楚九离一直揉太阳穴,伸手帮她按头。
冬梅手法娴熟,她的按摩手法还是主子教她的,被她按了几下楚九离感觉头没有那么疼了。
“你什么时候会下棋了?”萧傅宣低沉的声音传来。
楚九离没有看他敷衍道;“我哪里会下棋,只不过是运气好才解开那玲珑棋局,至于能赢张阁老,他的棋路跟他的人一样死板,他下一步棋会下在什么地方,只要懂点皮毛的人都能猜到。”
某个正在装睡的人,听到楚九离这番言论,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大白眼。
那玲珑棋局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寻来的,不少国手在它面前都甘拜下风,楚九离竟轻飘飘一句她只是运气好,若是被那些国手听见,估计要吐血三尺。
楚九离从小就对琴棋书画兴趣缺缺,至于读书她更加没有兴趣,皇上请了太傅教她读书,没一个月太傅就被她气得去皇上面前辞官。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什么也不会,她只是不喜欢被束缚着的感觉,她喜欢看书,许多东西都是从书上看到的。
自从知道萧傅宣喜欢苏婉倾,她心想如果她变成像苏婉倾一样的人,萧傅宣是不是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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