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君子又一次的把她逼了回去,扬声道:“此时,此地,这件事,该由娘子亲自出面,而不该老让别人抵挡。”
百花峰主道:“甄君子,你不要挑拨离间,白素贞是‘百花峰’的总管,跟了我多年了,等于是我一家人,不是别人,至于由什么人出面,那也是我‘百花峰’的事,你这个外人没有说话的余地。”
甄君子道:“话是不错,可是有些事白总管不知道,她也做不了主,娘子不亲自出面弄不清楚。”
百花峰主道:“什么事情弄不清楚,如果你是指‘百花露’的事,那是我‘长春宫’的事,我‘百花峰’出了内贼,也自有我‘百花峰’严查——”
甄君子道:“娘子,‘百花露’落进了‘归一教’手里,‘归一教’为害的是天下武林,这已经不只是你‘百花峰’的事了。”
百花峰主道:“即或不是,你又凭什么管?”
甄君子道:“只要是武林中人,任何人都可以管。”
百花峰主道:“听你的口气,你是非管不可了?”
甄君子道:“不错,不然我不会让花姑娘费这么大事,受这么多委屈,带我到‘百花峰’来。”
百花峰主道:“你凭什么说我知情?”
甄君子道:“因为娘子前不久曾经进入那间密室去拿酒,拿酒必须经过放置‘百花露’的位置,‘百花露’不见了,娘子不会没发现,既然发现了而不声张,不在意,这,娘子自己又作何解释?”
百花峰主道:“甄君子,你这是栽赃——”
甄君子道:“娘子,花姑娘是跟我一起进去的,对我的看法,她有同感。”
只听花惜香道:“娘,我不敢说您知情,可是我也认为您不可能没有发现,‘百花露’已经不见了。”
白素贞叫道:“姑娘——”
百花峰主连声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你真是我的好女儿,我算是养对了你,我算是养对了你。”
花惜香道:“娘,说实话有什么不对,从小您就教我一定要说实话呀!”
百花峰主一声暴喝:“住口。”
还真把花惜香吓了一跳,她一时没敢再说话。
百花峰主接着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花惜香听得大为不服,她忍不住又要说话。
百花峰主话锋忽转,冰冷道:“甄君子,你又凭什么认为,‘百花峰’的‘百花露’,落进了‘归一教’手里?”
甄君子道:“听令媛说,严七姑爱徒冷翩翩所中,很像是贵宫的‘百花露’,我来看看是不是。”
百花峰主道:“我这个女儿真好,她不先回宫来告诉我这个做娘的,竟然在外头先告诉了你这个外人——”
花惜香又要说话。
百花峰主已然又道:“甄君子,我现在告诉你,严七姑爱徒冷翩翩所中,或许跟我‘百花峰’的‘百花露’类似,但却不是我‘百花峰’的‘百花露’。”
甄君子道:“娘子,我由衷的希望如此,但是我也希望娘子不只是说了,而是能有什么凭据证明给我看!”
白素贞喝道:“甄君子,大胆,你怎么敢对娘子——”
甄君子道:“白总管,娘子是你‘百花峰’人的娘子,而不是我这个外人的娘子。”
白素贞怒气增添了三分,道:“你——”
只听百花峰主道:“甄君子,说得好,你说得好,我为什么要证明给你看?”
甄君子道:“因为这是天下武林事,而我是天下武林人。”
百花峰主道:“我要是不愿意证明给你看呢?”
甄君子道:“事关贵宫跟天下武林是敌是友,也关系着贵宫的毁誉,我认为娘子不但应该证明,而且是急于证明。”
百花峰主道:“你错了,‘百花峰’一向绝少与人往来,我是但求无愧于心,毁誉褒贬一任无情。”
甄君子道:“娘子这种胸襟气度,这种作风,很令人敬佩,只要事不牵扯天下武林的福祸安危,娘子是可以这样。”
百花峰主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事涉天下武林的福祸安危,我就不能这样?”
甄君子微一点头:“不错。”
百花峰主怒声道:“甄君子,你欺人太甚,我就是不证明给你看,你要怎么样。”
甄君子道:“既然姑娘不愿证明,说不得我就只有认定落进‘归一教’手里的,确是贵宫的‘百花露’,而且娘子知情!”
白素贞勃然色变,连花惜香都一脸惊容瞪大了眼。
百花峰主道:“那又如何?”
甄君子道:“我只有从娘子身上追查‘归一教’!”
白素贞一声:“甄君子,你简直太——你该死。”
她第四度扑向甄君子,这次不只她一个人,而且带着在场所有的彩衣少女扑上。
甄君子双掌疾挥,砰然震动声中,把白素贞以及那些彩衣少女再度逼退,然后他闪身就要向着百花峰主的所在地扑过去。
“甄君子!”花惜香忙叫住了他,急道:“娘,我不要您证明什么,您只要说出‘百花露’在哪儿就行了,是不是您换地方放了,在哪儿?”
百花峰主厉喝:“住口,都是你惹来的,我为什么要说?我就是不说。”
花惜香叫道:“娘——”
甄君子道:“姑娘,没有用的,只好用我的办法了,情非得已,姑娘原谅。”
没见他动,他已飞身投进了那些丝帷幔里,那垂垂的丝帷纱不过微微一动而已。
花惜香、白素贞同时惊呼:“甄君子!”
两个人,还有那些彩衣少女,也都急着跟了进去。
眼前,显然是百花峰主的寝宫所在,当然花惜香跟白素贞都进来过。
可是甄君子却被眼前的豪华,酒香,脂粉香,檀香,还有几分暖洋洋的春意吓了一跳。
酒,甄君子跟花惜香看见百花峰主从密室里拿出来的那坛酒,就放在眼前一张紫木的小圆桌上,还有几味小菜,杯箸赫然是两付,只是人一个也不见了。
显然,原在这儿的人躲了。
从哪儿躲的,当然是秘密门户。
甄君子道:“姑娘可知道秘密门户在什么地方?”
花惜香没回答甄君子,却问白素贞:“白总管,我娘跟谁在这儿喝酒?”
白素贞脸上也有诧异色:“属下不知道!”
花惜香没再问,转脸望甄君子:“跟我来。”
她就要往那张纱帐银钩,被翻江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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