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简直赛神仙。”
蒙三召点头道:“是啊,放着舒服日子不过,你找这个事干什么——”
一顿,又道:“老弟台,咱们坐会儿,多喝几杯茶消消食,等二更过后,夜深人静了,咱们再到处摸摸去。”
甄君子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蒙三召道:“你看咱们该从那一样着手?
甄君子道:“最可疑的是汤千斤的病,但是乌大鹏跟随汤尚飞在外,钱百通又出堡请医去了——”
蒙三召道:“还有一个周青在,他该清楚。”
甄君子道:“未必,他只是个前堡管事,而且,毛病真要是出在汤千斤的病上,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后堡的人,充其量也只是会认为老堡主是吃了自家调配的药,一夜之间病就好了——”
蒙三召道:“嗯,难也难在咱们只能在暗地里摸,不能让他们知道——”
甄君子道:“三老,这个汤千斤要是真有毛病,他就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不知道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只要抓住一点,咱们就可以跟他翻,不必顾虑什么,这个汤千斤要是没有毛病,凭三老跟他的交情,他也应该能够谅解,咱们是为他‘黑家堡’,为天下武林。”
蒙三召沉吟了一下,又点头:“嗯,那你说——”
甄君子道:“找任何人都问不出什么来,只有靠咱们自己找,找咱们要找的人,找‘海底洞’最隐密的地方。”
蒙三召两眼奇光飞闪:“咱们要找的人,那一个汤千斤,还有公孙龙。”
甄君子道:“三老,我再说一句,但愿是我错了。”
蒙三召道:“‘海底洞’的隐密地方,应该是密室了。”
甄君子道:“三老可知道——”
蒙三召摇头道:“不知道,交情还没到地步,老黑没说过,当然我也不好问,不过总可以找。”
甄君子道:“咱们的时候不多。”
蒙三召道:“怎么说?”
甄君子道:“汤千斤的病已经好了,汤尚飞的亲事还没定,今天本碰上天晚了,所以留宿‘海底洞’,过了今夜,咱们还能赖着不走吗?”
蒙三召微点头:“这倒是……”
只听梆柝声响动打了二更!
蒙三召道:“时候差不多了,再坐一会儿……”
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由远而近。
蒙三召道:“谁来了?”
步履声及门而止,随听一个话声在门外响起:“启禀三老,钱百通求见。”
蒙三召道:“原来是钱百通……”
一顿扬声:“进来!”
门后外头被推开了,钱百通躬身哈腰进来了,进门停住再躬身,恭谨道:“三老,贵帮本地分舵的分舵主求见。”
蒙三召听得一怔:“怎么会找到这儿?这是干什么?人呢?”
钱百通道:“就在外头。”
蒙三召道:“叫他过来。”
钱百通应了一声,起身向外:“三老有谕,分舵主进见。”
人影一闪,一名瘦瘦的中年化子急步跨入,看了蒙三召一眼,跑步上前,恭谨躬身:“弟子见过三长老,弟子有帮主令谕在身,不能全礼,请三长老恕罪。”
蒙三召道:“你有帮主令谕在身,给我的?”
那中年化子应道:“是。”
蒙三召面泛异色,目光一凝:“什么事?”
那中年化子神色肃穆,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一枚银质的鸽子脚环,恭恭敬敬双手递上:“弟子刚接奉总舵飞鸽传书,恭呈三长老过目。”
蒙三召虽然身为长老,但是仍不能不尊重帮主令谕,他立即肃容站起,双手接过那枚银质的鸽子脚环,从里头抽出一个小纸卷,捻开小纸卷,只一眼,他为之猛然一怔,脱口叫道:“命我即刻返回总舵,这是为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那中年化子道:“回禀三长老,这个弟子就不知道了。”
蒙三召迟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尽快动身。”
那中年化子应道:“弟子告退。”
躬身一礼,哈着腰后退。
钱百通也一躬身,要陪着中年化子出去。
蒙三召道:“钱百通,找个别人送他出去,你去通报你们老堡主一声,我马上要见他。”
钱百通恭应一声,跟在那中年化子之后退了出去。
甄君子皱了眉:“怎么这么巧?”
蒙三召没有马上接话,听得步履声远去之后才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甄君子没有接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蒙三召抬眼凝目:“老弟台,你看怎么办?”
甄君子道:“据我所知,贵帮素称仁义,帮规极严,帮主既有令谕,三老恐怕是不能不遵。”
蒙三召点头道:“不错。”
甄君子道:“帮主命三老即刻赶回总舵,恐怕也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三老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蒙三召道:“我走了,这儿的事呢?”
甄君子道:“只好我一个人办了!”
蒙三召道:“你一个人?”
甄君子道:“都这时候了,三老是有事要赶回总舵去,‘海底洞’总不能连我也赶走吧?”
蒙三召突然道:“说的是,那只有偏劳老弟台了,我回总舵办完事之后,会尽快出来找老弟台,万一我不能马上出来,也会从总舵通知各地分舵,听候老弟台你的派用。”
甄君子道:“多谢三老……”
只听急促步履声又由远而近,钱百通已折了回来,进门施礼道:“启禀三老,老堡主已在大厅恭候。”
蒙三召向着甄君子道:“老弟台,陪我走一趟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
钱百通带路,蒙三召跟甄君子到了大厅,大厅里已是灯光通明,汤千斤早候在那儿了,一见面就问:“贵帮出了什么事了,总舵非这时候召三老连夜赶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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