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侍卫这样全副武装地出现在晋王府门口,怎么能不害怕?
“没事的,没事的,圣上那样宠爱世子爷,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叶绾好笑地拍了下小四的肩膀,完全没有丝毫的慌张:
“行了,能出什么事?我自己进宫吧,瞧你胆子小的。”
小四还是想跟着,叶绾却只觉得他碍事,本来没什么的,他这样一看不就是心虚?
叶绾如往日一般大摇大摆走进皇宫,她发现来往的太监宫女都比平常头埋得更低,脚步也匆忙了许多。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一怒吧?
她觉得自己还蛮有文化的。
在叶绾看来,元顺帝没有让侍卫把她直接押进宫,那事情就还没有多么糟糕。
她半路还被容英姑姑拦了一次,说淑妃娘娘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消息,让叶绾不用紧张。
叶绾的字典里就没有紧张两个字,哪怕是在枪林箭雨的战场上,她也只觉得兴奋。
等她走进御书房,发现元顺帝果然面色阴沉得不像样子,文远跪在一旁,偷偷瞟了叶绾一眼后便重新低下了头,一副畏惧叶绾的样子。
而最惨的当属抱着腿坐在地面上的赵文衍,衣服脏污,眼睛肿起,下巴脱臼,满身鲜血,若不是叶绾当时也在现场,还以为赵文衍差点被杀了。
她故作不知,奇怪道:
“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不是赵文衍吗?圣上您终于查清事情的真相了?”
还未等元顺帝开口,文远就膝行到了叶绾的面前,抱着叶绾的大腿,痛哭流涕,看他的样子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燕世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都是听了您的吩咐才去惩治那傻……赵文衍的,您一定要替我向圣上求情啊!”
叶绾其实并不擅长说谎,但这说辞她还是有在路上提前想一想的,不解道:
“我就去撒个尿,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我不是说一起去跟赵公子道歉吗?你俩怎么又打起来了?”
“打起来”这三个字其实十分含蓄,任谁看这都是单方面的殴打。
元顺帝听完叶绾的话以后果然心生疑窦,他知道燕瀛的本性并不坏,虽说爱玩闹了一些,总不至于对赵文衍记恨从而做出这种事情。
但看到赵文衍狼狈的样子,他还是心中绞痛,这可是他与那人的孩子,怎么可以任人凌辱!
文远也是朝堂重臣的嫡子,他说是燕瀛指使,元顺帝自然也不可能丝毫不问。
他沉声问道:
“燕瀛,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叶绾摊了摊手,十分无奈道:
“您之前不是和臣谈过话吗?臣也觉得此前是做错了,文远总是仗着臣的名义去欺负别人,臣这不是带着他一起纠正错误嘛。虽说臣怀疑赵文衍,但也知道一码归一码,圣上不会委屈臣是不是?
“臣走到门口,突然尿急,让文远先进去,谁知道等臣再回来,他们俩都不见了,臣还很纳闷呢。”
文远没想到燕瀛竟然会对元顺帝解释那么多,以他的性子不是不屑解释吗?
他恨恨地掐了下手掌,高声道:
“燕世子何必在圣上面前说如此拙劣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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