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想,反倒是程堂解释道:
“他如今处境还算好了一些,不宜太过张扬,那文慕云对待妾室的苛刻比叶家的兰海琳也不遑多让。”
文慕云便是谢瀚和谢灵玲的母亲,谢景的嫡母。
虽说有燕瀛几人护着谢景,文暮云母子不会明目张胆地欺负谢景,但暗搓搓使些手段,他们可插手不到丞相的后宅。
叶绾想到以前听说过的小说里的剧情,疑惑道:
“为什么这些主母对待妾室都那么明晃晃的苛刻?善妒不是大忌吗?”
三人惊讶地望着叶绾,像是不明白“燕瀛”怎么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郭无央更是嘲笑道:
“都说爱情能让聪明人变得愚不可及,没想到就连我们燕世子也逃脱不了。那叫嫉妒吗?那不是主母正常的管教吗?妾室而已,主母直接打杀了又怎样?”
一向笑容开朗的谢景,说到这个话题面上也多了几分失落,他作为庶出,最是明白身份所带来的鸿沟是怎么努力都无法弥补的。
程堂理解谢景心中的苦涩,及时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你与叶小姐是如何打算的?晋王妃也不在京城,你要求圣上赐婚吗?”
叶绾一愣,她还没想过这件事。
“我还要和他商量一下。”
程堂蹙眉道:
“女子在这种事上往往都会害羞一些,你直接询问怕是不妥,也不符合规矩。”
郭无央还记恨着叶绾之前对自己的戏弄,便直接道:
“他们俩都在方家当着众人的面拉拉扯扯了,还在乎什么规矩?那叶绾可与传言大不相同。”
那可不,芯子都换了,还和传言一样就神了。
叶绾见天色不早了,借口说她要思索一下这件事,也没留他们吃饭,顺势将程堂几人赶走了,郭无央意见颇大,直言“燕瀛”有了心上人后,就变得难以捉摸了。
但她下午还有安排。
关于她被刺杀的事情,虽说赵文衍是第一怀疑对象,但对天禄坊的调查也不能放过,毕竟她这段时间唯一确实招惹的就是天禄坊了。
她先吩咐郭无央带来的亲卫提前伪装好,分散到天禄坊周围随时接应。
随后,她换上一身屠夫的装扮,将面部和裸露的肌肤抹黑一些,在手部、衣角和脸上轻轻涂抹了一些猪的血液,并将提前准备好的新鲜猪肉挂在扁担一侧,另一侧则挂上屠刀、磨刀石等必备的屠宰工具,之后将扁担扛在肩上。
燕瀛的长相和身材其实相当惹眼,这让潜伏和跟踪工作困难不少,若是她前一世,稍微化一下妆,就能完全融入人群之中。
一切准备妥当后,叶绾来到晋王府的后门,正大光明地从后门走了出去,就仿佛刚刚送完府上预定的肉品一般。
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新的屠户,贸然出现在天禄坊周边定会引起怀疑,因此她提前买通了一个屠户,她作为他新雇佣的帮工,能更好地融入环境。
等到夜晚降临,小摊贩们收拾回家,她也就没有必要再那么麻烦进行伪装,可以换身黑衣直接融入夜色。
天禄坊如同其他赌坊一般,每日迎来送往,人声鼎沸,并无异常,胭脂也都宿在天禄坊中,看不出和其他势力有什么联系。
就这样一连四天,叶绾才终于看到了一个重量级的客人。
朱禄恪竟然来天禄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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