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裴丞相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张氏径直走向他,打算亲自取下扳指。
裴丞相无可奈何,只好自己摘下,递给了盛珺薇。
盛珺薇接过扳指,用手掌轻轻摩挲,“这玉质地细腻透明,摸起来滑腻如膏脂,水分饱满,确实是块难得的好玉。”
裴丞相听罢,脸色越发阴沉。
这扳指是他曾在一场拍卖会上以六千两高价拍得的,怎能轻易送人?
盛珺薇完全不顾裴丞相,开心地将扳指放入随身携带的荷包中,然后示意云莺打发走府卫和其他仆人,只留下他们三人和那名男子。
等到人群散尽,她才转向那男子,声音清亮而冰冷:“你本名叫张三牛,五年前进入相府,改名为裴平。府里对你们下人一向宽容,但对于犯错之人,绝不手软。”
“三年前,你因为不小心摔碎了一个镇纸,虽然没让你赔,但你因此怀恨在心,自此滋生了邪念。”
“几天前,你在碰见了一个久未谋面的老乡。你们寒暄了几句,自然而然地开始谈论近况,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趁此机会彻底解决困扰你多时的问题,于是精心制定了今天的行动计划。”
此时,张氏听闻此事,瞪圆了眼睛,大声问:“什么计划?他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还想倒打一耙,把责任推给我们?”
此时,张三牛身边静静地放着一幅画卷,那是前朝山水画大师的遗世名作《游山记》,无价之宝。
张氏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明明作为受害者的他们,怎么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无缘无故地被栽赃?
不只是张氏,连一向处事不惊的裴丞相,此刻也紧锁眉头,满脸困惑。
盛珺薇看在眼里,轻轻一叹:“那幅画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危险藏在他悄悄塞进父亲书房桌子里抽屉底层的东西里。”
听她这么一说,裴丞相脸色骤变,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疾步走向书房,决心揭开这个谜团。
与此同时,张三牛在云莺看似娇柔实则力大无穷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被拉到书房门口。
此刻的书房内,裴丞相已经站在了那张熟悉的书桌前。
书桌下面并排放着两个抽屉,都用精致的铜锁严密保护着其中的秘密。
尽管从外表看,两把锁依然稳固地挂在抽屉孔上,没有任何异样。
他迅速拿出钥匙,打开锁扣,然后缓缓拉开抽屉,举到半空中,仔细查看。
这一看之下,裴丞相不禁冷汗直流。
原本空空如也的抽屉底部,竟然多出了一个钉在上面的布袋,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
虽然还不清楚纸上的内容,但书房内莫名其妙出现的不明物品已足以让他胆战心惊。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抽出布袋里的纸张,慢慢展开。
当纸上的字迹映入眼帘,裴丞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几乎站不住脚。
这居然是一封来自大魏帝国的密信!
短短几行字,字字如箭,直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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