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答应也不是,但知道别人是好心,再拒绝就真成了刁蛮任性不识好歹了,到底还是上了车。
车中很安静,她有些不自在。沈子业大概是察觉到了,放了轻音乐,车子驶出停车场,等红绿灯时往她的脚下看了一眼,问道:“脚上的伤好了吗?”
很幸运,伤口看着深她没怎么管也没感染,已经结痂了,走起来只有微微疼痛了。
她轻轻的说了句好了。
沈子业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路口红灯变成了绿灯,他专心的开起了车来。
孟筂心事重重郁郁寡欢,一直侧头看着窗外。她其实一直都以为她是幸福,直到现在才知道,她所谓的幸福,不过是轻轻一戳就会破掉的虚幻泡沫。
一直以来他们家都有太多太多的不对劲,但她竟然迟钝的未发现。长期分居的父母,母亲的冷淡,还有爷爷过世前,曾执意将他们现在的住所过户到她的名下。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对劲,可她竟然神经大条的都忽略了。
心底又涌起了点点的疼痛来,她强压了下去,克制着不让自己想下去。可眼泪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不想在沈子业的面前露出任何的脆弱来,闭上眼睛装作假寐。
一眼就看得出心事的少女,在沈子业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他一时默然,片刻后抽出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开口说道:“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宣泄出来就没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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