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
秦政一性格并不那么细致,没察觉局面诡异,一心扑在陆栀意身上,还为她整理了下额角碎发,笑道:“我的意意真好看!”
陆耀明这才欢喜起来,“看看这两个孩子,多么登对,政一是好孩子,可要对我们意意好,婚事问题……”
贺司樾眯了眯眼,像是旁观者看这场滑稽场面。
秦太太不轻不重哼:“结婚时间,还不是看我儿子想法。”
陆栀意感觉自己就站在悬崖峭壁上,左右都没有生路,火葬场订单全靠她撑着了是吗?!
尤其……贺司樾始终用一种及其冷漠的视线看着她。
她嘴唇蠕动,下意识想要打岔陆耀明他们的话,可又清醒的忍下来,自己像个小丑似的想解释,可贺司樾真的在意吗?
秦太太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转到了贺司樾和乔星辰身上:“贺总,听了很多关于您的感情传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啊?”
贺司樾视线掠过始终低头的陆栀意,喉咙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哂笑,含讥带诮:“秦太太多关心一下贵公子,免得他看走了眼。”
他撂下一句话引人深思的话,便转身离去。
陆栀意垂下眼皮。
全身的痛觉神经都被搅碎,无人知晓她内里已经鲜血淋漓。
宴会人来人往。
陆栀意不想跟秦政一多纠缠,特意躲开秦政一,找了一处角落坐着喝闷酒。
而在她视线之内。
时不时都能看到贺司樾的身影。
他身边的乔星辰像是最漂亮体面的解语花,得了许许多多的祝福。
身处深渊苦苦挣扎的,只有藏在角落的她。
陆栀意很少会哭,从小受了许多委屈磨难,以至于,就连藏起来无声的宣泄都做不到。
而她的清静,在陆喜蕊看来,就是砸她的荣华富贵!
陆栀意明摆着躲着秦政一,他们两个现在情况岌岌可危,万一真的黄了,陆耀明还会给她股份吗?!
陆喜蕊脸色阴郁烦躁。
盯着最角落的身影,她找了一处没人的拐角,拨了一通电话:“给我送点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找过来,陆栀意不识好歹!我得亲自促成她和秦政一了。”
说完。
她火速挂了电话离开。
就在陆喜蕊走后不久,旁边洗手间的门打开。
乔星辰眯着眼走出来,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兴奋的难以压制的弧度,眼中的光纯良之下藏着阴沉。
——
陆栀意两杯香槟下肚,情绪无法疏解。
桌面已经空了。
恰好,服务员端着一盘酒路过。
有眼力见地为她放下两杯便离去。
陆栀意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这是龙舌兰,相对有些烈,她被呛的咳了几声,喝的太急有些不舒服,干脆不喝了。
没两分钟。
她觉得浑身冒火,像是离开水源的鱼。
陆栀意摇摇头。
今天怎么这么快醉了?
她摇摇晃晃起身,顺着身后楼梯往天台花园走。
她想吹吹风清醒一下。
刚上天台,还没走几步,就有人上前搀扶,声音似乎有了蛊惑,“陆小姐,您醉了,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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